“在帝宮門口吵得人儘皆知，說什麼除了夫君，什麼都能讓，你說，這事是不是讓你挺得意？”
“咳、咳咳！”
趙晏被茶水嗆了一口，連忙擺手，“五祖您彆打趣我了，我跟她們就是……”
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耳根卻沒紅。
他本就不容易害羞，隻是覺得這事確實有點棘手，陸千憶的堅定超出了他的預料。
阮鶴拍著他的背順氣，眼底滿是溺愛，“朋友也好，婚約也罷，回頭跟傾顏說清楚就好。”
五祖哼了一聲，轉而說起正事：“你還問凜冬府西北的村落？”
他盯著趙晏，眼神突然變得詭異，像是在看什麼稀奇物件，“老夫倒是沒想到，我趙家還能出個‘俠肝義膽’的主兒。”
“為了那些村民，硬要去斬武安侯。”
話語裡帶著點嘲諷，可尾音卻藏著不易察覺的認可。
“趙家兒郎，本就該有這份血性。”
“那武安侯斬了他是應該的。”
趙晏說得坦然，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
“五祖嗤笑一聲，指節叩了叩桌麵，“鎮北王府把臉麵看得比命重，這次卻主動向天下人道歉。”
“鎮北王府還讓出了三座巨型靈礦脈的利益，你以為是為了什麼？”
他往前傾了傾身，聲音壓低了些，“陸家那些老王爺早就放話了礦脈能讓，地盤能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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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跟軒轅氏的盟約都能讓，就你這個‘女婿’不能讓。”
“你小子，倒是好本事，讓鎮北王府這麼護著。”
“五祖！”
趙晏這下是真有點無奈了，又連著咳嗽幾聲，“我跟陸千憶就是……”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總不能說是軒轅傲清讓她參加招親大會的吧？
“行了行了，少年風流，老夫懂。”
“但是傾顏不能受委屈！”
五祖擺擺手，不耐煩地打斷他，卻在抬眼時，眸底閃過一絲柔和，“不過你記住，趙家的人，要麼不擔事，擔了就彆怕。”
這話聽得趙晏心裡一暖，連忙點頭，“我知道。”
他頓了頓，又想起另一件事，語氣變得鄭重起來，“對了五祖，北蠻那邊怎麼樣了？”
“之前聽說軒轅氏和我趙家幾位老祖去了趟長生聖山，雖沒斬了北蠻王，卻也毀了他們的祭壇。”
他挺直了脊背，額間的血金印記微微發亮，“再怎麼說，我也是趙家人，容不得外人在咱們東荒地界撒野。”
五祖看著他這副模樣，原本硬邦邦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些，甚至還難得地點了點頭。
“算你小子還有點趙家的血性。”
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聲音沉了些，“北蠻那邊暫時老實了，不過你也彆掉以輕心。”
“他們跟中洲那些大恐怖有勾結，遲早還會來找麻煩。”
他頓了頓，又補了句，“你在鎮北王府的事，你爺爺已經知道了，還誇你沒給趙家丟臉。”
趙晏聽得眼睛一亮。
趙君林爺爺素來威嚴，能得他一句誇，可不是容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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