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4章 紋間共生_萬尾妖王的影新書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5084章 紋間共生(2 / 2)

阿霜抿唇,匕首在掌心轉了個圈,冰刃擦過袖口,帶起串細碎的冰晶。她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個穿灰袍的少年扛著柄鏽跡斑斑的鐵鎬,鎬頭還沾著凍土:“她跟我組隊。”

阿霜回頭,少年脖頸處的圍巾歪歪扭扭,露出半截鎖骨,上麵有道月牙形的疤——像極了祖父日記裡畫的“雪狼爪痕”。

“我叫石夯。”少年把鐵鎬往地上頓,震得門廊的冰磚簌簌掉渣,“我爺是石鑿,當年跟你祖父共過事。”

阿霜猛地攥緊匕首,祖父日記裡確實提過個叫石鑿的石匠,說他“能把凍土鑿出花來,鐵鎬揮得比誰都穩”。她翻開日記最後一頁,泛黃的紙頁上畫著兩隻交握的手,左手握著冰刃,右手攥著鐵鎬,旁邊寫著:“霜兄的冰刃能凍住沙蟲的血,我的鎬能撬開它們的殼,缺了誰都拿不下冰蟲巢。”工會試煉的場地在冰棘崖,考官是個獨眼的老嫗,左眼裝著顆冰珠,說話時珠子會跟著轉:“找齊三枚‘共生符’就算過,符藏在冰縫裡,得用你們的‘本事’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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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夯把鐵鎬往冰地上一杵,鎬頭的鏽跡突然剝落,露出裡麵嵌著的銅紋——竟與阿霜匕首柄上的冰紋能對上半圈。“我爺說,你祖父的冰刃劃開的冰縫,我鎬頭敲下去能聽見‘嗡’的聲,那就是有符。”

阿霜挑眉,揮匕首往冰麵劃了道弧線,冰縫瞬間凝出層白霜。石夯掄起鐵鎬砸下去,鎬頭剛觸到冰麵,果然發出低沉的嗡鳴,冰縫裡滾出枚月牙形的符,正麵刻著“鑿”字,背麵是“霜”。

“第二枚在黑冰潭。”老嫗的冰珠轉得飛快,“那潭水連冰魄刃都凍不住,得讓石家的‘暖鎬’幫忙。”

黑冰潭的水泛著墨色,阿霜的匕首剛探進去就被彈回來,冰刃上凝著層黑霧。石夯解下脖子上的圍巾,裡麵裹著塊烤得發紅的銅片,他把銅片貼在鎬頭,鐵鎬突然冒出白汽:“我爺說這叫‘淬火銅’,當年你祖父用冰刃凍住潭底的暗湧,他就用這銅片化霧。”

鐵鎬插進潭水的瞬間,黑霧“滋啦”化成白煙,潭底浮起枚符,上麵的冰紋與銅紋纏成了團。第三枚符藏在冰蟲巢深處。那些冰蟲外殼比玄鐵還硬,卻怕阿霜匕首上的“冰魄寒氣”,隻是蟲巢裡的冰柱又滑又脆,石夯的鐵鎬根本站不穩。

“我爺說過‘冰搭骨’。”阿霜突然想起日記裡的插圖,“你用鎬頭鑿出階梯,我用冰刃凍住梯邊的冰,讓它結實點。”

石夯的鐵鎬每砸一下,阿霜就揮匕首沿鎬痕劃圈,冰屑落地時竟凝成了冰磚。爬到蟲巢頂端,兩人同時發現符卡在冰蟲蛻下的殼裡,殼上的紋路一半像冰刃劃的,一半像鐵鎬鑿的。

“這符背麵……”石夯指著符上的小字,突然哽咽,“是我爺的筆跡!他說‘當年跟霜兄約定,誰先找到這符,就把女兒許給對方兒子’。”

阿霜的臉“唰”地紅了,冰刃差點脫手——祖父日記最後一頁,那句被墨水暈開的“吾家有女初長成”,原來藏著這話。試煉通過那天,老嫗把兩隻鏽盒子遞給他們。阿霜的盒子裡是祖父的冰紋護腕,內側刻著“霜與鑿,共生死”;石夯的盒子裡是柄新鐵鎬,鎬柄纏著紅繩,繩結跟阿霜圍巾上的一模一樣。

“你們祖父當年在這兒立過‘共生契’。”老嫗的冰珠閃著光,“說冰棘崖的風再烈,兩個人的體溫總能焐熱一塊鐵;凍土再硬,兩把工具湊一起,總能鑿出條路。”

阿霜摸出祖父留的銀哨,吹了聲長調。遠處的冰棘叢突然傳來回應,石夯的鐵鎬跟著震了震——那是祖父們當年聯絡的暗號。兩人往崖下走時,石夯突然停下,從懷裡掏出個布包,裡麵是塊凍得硬邦邦的麥餅:“我爺說你祖父最愛吃這個,他烤了三天才焐熱的。”

阿霜咬了口麥餅,甜味混著冰碴子在舌尖化開。她忽然懂了,所謂共生,不是非要一模一樣,而是你握著冰刃時,我就扛著鐵鎬;你怕黑時,我的鎬頭就冒點光;你記著我爺的麥餅,我藏著你祖父的暗號。

風穿過冰棘崖,把兩人的笑聲吹得老遠,護腕上的冰紋與鎬柄的銅紋在陽光下交疊,像道永遠不會斷的結。沼澤星的雨總帶著股土腥氣,打在“沉淵工會”的茅草頂上,濺起的泥點能粘住飛過的蜻蜓。阿塘蹲在工會後牆根,手裡轉著半塊發黴的木槳,槳葉上刻著個歪歪扭扭的“塘”字——這是她爹失蹤前留的,說“等你能讓這槳在腐泥裡立住,就去黑泥潭找我”。

“新來的?”個穿蓑衣的少年扛著捆泥藤從她身邊過,藤條上的泥水順著蓑衣滴下來,在地上暈開片深色,“工會招新人,你手裡這破槳能派上用場?”

阿塘抬頭,少年蓑衣下露出半截竹笛,笛身上纏著圈曬乾的泥藤,紋路看著眼熟——像爹日記裡畫的“纏藤結”。“你認識唐木匠不?”她猛地站起來,木槳差點戳到少年的臉,“這槳是他刻的。”

少年挑眉,扯下竹笛遞給她:“我爺是藤伯,他說當年跟個木匠搭檔,木匠的槳能測泥潭深淺,他的藤能編救生筏。”竹笛上的藤結解開,裡麵藏著張紙條,字跡跟爹日記裡的如出一轍:“藤纏槳,槳帶藤,沉淵底下好尋蹤。”工會試煉要過黑泥潭,考官是個瘸腿的老漁夫,腰間掛著串泥螺殼,說話時殼子撞得叮當響:“找三株‘纏心草’,草莖得纏著你們帶的物件才作數。”

阿塘的木槳剛探進泥潭,槳葉就“哢噠”響了聲,她趕緊按住槳柄——爹說過,槳葉嵌著銅絲,碰到泥潭下的老樹根會發響。少年後來知道他叫藤野)把竹笛往泥裡插,笛尾的藤條突然繃直,像條小蛇往東南方向指。

“這邊。”藤野拽著藤條往深潭走,泥水沒過膝蓋時,阿塘的槳突然劇烈震動,槳葉上的“塘”字亮起微光。藤野吹了聲竹笛,調子跟爹哼的童謠一模一樣,泥潭裡突然冒起串氣泡,纏心草纏著截斷槳浮上來,斷口處的紋路正好能跟阿塘手裡的木槳對上。

第二株草藏在“漩渦眼”,那裡的泥水轉得像陀螺。阿塘的木槳剛伸過去就被卷得打轉,藤野突然把竹笛插進泥潭,笛身上的泥藤“唰”地散開,在水麵織成個網,漩渦竟慢慢緩了。“我爺說,你爹的槳能定水,我的藤能穩流。”他咧嘴笑時,露出顆缺角的牙,跟竹笛上的豁口正好呼應。第三株草在千年腐木底下,那木頭早被水泡得發漲,表麵爬滿了黏糊糊的“吸腐蟲”——這種蟲子專啃活物,唯獨怕混著桐油的木頭。阿塘摸出爹留的桐油壺,往槳上倒了點,木槳碰到蟲子,蟲子立馬蜷成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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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槳看著普通,居然藏著機關。”藤野用泥藤把腐木捆住,拽著藤條往後拉,“我爺說當年你爹為了護這槳,胳膊被吸腐蟲啃掉塊肉,現在還留著疤。”

阿塘的手頓了頓,槳葉差點脫手——爹胳膊上是有塊疤,他總說是砍柴蹭的。腐木被拉開的瞬間,兩人都愣住了:底下不僅有纏心草,還有個鏽鐵盒,裡麵裝著兩張疊在一起的漁網,一張網眼纏著木槳碎塊,一張纏著泥藤,落款是“塘”和“藤”。

“我爺說過,等找到這網,就讓我把這個給你。”藤野從懷裡掏出個布包,裡麵是半塊木雕,刻的是隻握著藤條的手,正好能跟阿塘木槳柄上的凹槽合上,“他說這叫‘手拉手’,當年你爹刻了一對,說‘以後咱兒女也得像咱這樣,槳藤不離’。”工會長老給他們頒“共生令”那天,沼澤星難得放了晴。阿塘把兩張漁網拚在一起,發現網邊的繩結竟是“生死結”——爹說過,這種結越拉越緊,除非剪斷,否則解不開。

“你爹當年總跟我爺搶著背行李。”藤野蹲在邊上編藤筐,竹笛插在筐沿,“我爺說,你爹的槳沉,他的藤輕,可每次過泥潭,你爹都要把槳塞給他背,說‘藤沾了水更重’。”

阿塘突然想起什麼,翻出爹的日記,最後一頁畫著個小房子,屋簷下掛著木槳和泥藤,旁邊寫:“等收完這季蓮,就蓋間這樣的屋,讓藤兄弟住東頭,我住西頭,中間架個藤架,夏天能遮涼。”

兩人往回走時,阿塘的木槳總往藤野那邊偏,藤野的泥藤也總纏著槳柄繞半圈——就像日記裡畫的那樣,槳不離藤,藤不離槳。路過黑泥潭時,藤野突然吹起竹笛,阿塘跟著哼起童謠,泥潭裡的纏心草竟順著調子往上冒,在水麵拚出個歪歪扭扭的“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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