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0章 風銜籽(全卷)_萬尾妖王的影新書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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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0章 風銜籽(全卷)(1 / 2)

馬來西亞的橡膠園裡,阿明擦了把額頭的汗,草帽沿壓得很低,遮住毒辣的日頭。他蹲在苗圃旁,手裡捏著枚紫菀籽——是上周從荷蘭商人手裡換來的,那商人說這籽種從北極科考站輾轉而來,紙包上還留著冰碴融化的水痕。

“這玩意兒能在赤道活?”工頭路過時踢了踢土埂,膠鞋上沾著新鮮的膠乳,“咱們這兒除了橡膠樹就是椰子林,彆是騙錢的。”

阿明沒抬頭,指尖戳了戳濕潤的紅土:“試試看唄,老家奶奶總說,籽種比人強,給點土就能鑽。”他把籽埋在橡膠樹的陰影裡,澆了點收集的雨水。遠處,印度裔的工友在唱禱歌,華裔的主婦在曬魚乾,馬來族的少年騎著摩托車掠過,引擎聲驚飛了枝頭的犀鳥。

三個月後,紫菀竟真的冒出了芽,隻是葉片比北極的更闊大,帶著點熱帶植物特有的油亮。阿明給它搭了個竹架擋強光,每天收工都來瞅兩眼。有天發現馬來少年蹲在旁邊寫生,畫本上的紫菀旁,歪歪扭扭寫著“來自遠方的花”。

“我阿爸是船員,見過北極的冰,”少年指著畫紙,“他說冰裡的花和赤道的雨,都是老天爺的信。”阿明突然想起奶奶的話:“信不用看懂字,聞著味就知道是好消息。”撒哈拉邊緣的綠洲小鎮,艾莎把最後一勺駱駝奶澆在紫菀根上。這株花是法國探險家留下的,金屬罐頭裡的土早乾成了塊,她用井水浸了三天才泡軟,籽種像塊小石子,埋進椰棗樹旁的沙窩裡時,連守驛站的老阿爺都搖頭:“沙子記不住花的模樣。”

可紫菀偏就開了,淡紫色的花瓣沾著沙粒,在熱風裡輕輕顫。艾莎的弟弟穆薩總愛在花旁放個鐵皮罐,誰經過都能投枚硬幣——不是要錢,是來自不同國家的旅人,會把自己的故事寫在紙上塞進去。

“從中國來的貨車司機說,這花像他老家墳頭的那叢,”艾莎數著罐子裡的紙條,“從俄羅斯來的女醫生說,北極科考站的同事給她看過同款花。”穆薩突然指著張阿拉伯語的紙條:“這個說要帶到南美去,讓雨林裡的人也瞧瞧。”

那天夜裡刮沙暴,艾莎抱著紫菀蹲在驛站的石屋裡,聽著鐵皮屋頂被打得劈啪響。穆薩用體溫捂著裝籽種的小布包,裡麵是剛收集的新籽。“姐,它會不會怕黑?”“它的根在土裡呢,”艾莎摸著花瓣上的沙粒,“根記著光的方向,就像咱們記著綠洲的路。”亞馬遜的雨季來得猝不及防,安娜把紫菀籽裹在芭蕉葉裡,跟著部落的向導往雨林深處走。防水布上的地圖標著個紅點——是巴西生物學家留下的標記,說這裡的腐殖土最肥。

“白人醫生說這花能在冰裡活,在沙漠活,”向導用砍刀劈開擋路的藤蔓,“在咱們的樹屋裡,該長出帶翅膀的模樣吧?”安娜笑了,去年在裡約熱內盧的貧民窟,她從個敘利亞難民手裡接過這籽種,那人說花是從沙漠驛站帶出來的,花瓣上還沾著北非的沙。

紫菀在雨林裡長得瘋,莖稈纏著藤蔓往上爬,花瓣染了點朝霞似的粉。部落的孩子們總來數花瓣,說比羽毛還輕。有天,美國來的科考隊拍到它開在巨蟒盤踞的樹乾上,照片登在國際期刊上,配文寫著“跨越三洲的生命韌性”。

安娜把新結的籽種分給孩子們,讓他們塞進竹筒,掛在過往的獨木舟上。“順著亞馬遜河漂吧,”她對著河水默念,“漂到那些沒見過雪,沒踩過沙的地方去。”河麵上,竹筒跟著鱷魚的尾鰭起伏,像串會跑的信。江南的槐樹又落了葉,小綠蹲在樹洞前,翻著厚厚的家族冊。最新一頁貼著張航拍圖:北極的紫菀花叢旁,科考站的人擺成個笑臉;旁邊是赤道橡膠園的照片,阿明的兒子正舉著紫菀花和馬來少年擊掌;沙漠驛站的鐵皮罐裡,紙條快溢出來了,艾莎用紅繩捆了三捆;雨林的照片上,紫菀攀著望天樹,像條紫色的瀑布。

“太奶奶,您看,”小綠對著樹洞輕聲說,“您當年埋的籽,現在會說好多國話了。”樹洞裡,新收的籽種裝在個青花瓷罐裡,是阿葉的孫子從景德鎮特意燒的,罐底刻著行小字:“風是郵差,土是信紙。”

孩子們圍著新栽的紫菀苗,用蠟筆塗畫著想象中的遠方:有的給花加了冰棱,有的畫了駱駝,有的讓花藤纏著火箭。小綠看著他們,突然想起針太奶奶日記裡的話:“所謂傳承,是讓每個‘我’,都成了彆人的‘我們’。”

風穿過槐樹葉,把孩子們的笑聲吹向遠處。街角的麵包店飄出桂花香,修表鋪的老師傅正給懷表上弦,齒輪轉動的聲音裡,混著紫菀籽落地的輕響——那聲音很輕,卻像在說:“這故事,才剛開頭呢。”北緯82度的冰原上,科考站的金屬穹頂結著冰棱,像扣在雪地上的銀碗。林夏蹲在保溫棚裡,手裡捧著個保溫箱,箱底鋪著從南極捎來的苔蘚,上麵躺著三粒紫菀籽種——是三個月前從亞馬遜雨林寄來的,信封上蓋著赤道郵局的郵戳,邊緣還沾著沒褪儘的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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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度穩定在5c,濕度60,應該能發芽。”她對著記錄儀報數據,睫毛上凝著白霜,“老周說這籽種經受過沙漠的烤曬,雨林的濕熱,說不定真能在冰裡紮根。”

老周是前站長,退休前把這幾粒籽種交托給她時,皺紋裡都堆著笑:“當年在雨林見到它攀著望天樹開花,就知道這東西骨子裡野得很。你試試,讓它在北極結籽,也算圓了我個念想。”

保溫棚裡亮著模擬日光的燈,林夏每天都會掀開棚布,讓籽種曬會兒真正的北極光。淡綠色的極光在棚外流淌時,她總覺得那些籽種在動,像在使勁往土裡鑽。

三個月後,第一株嫩芽頂破凍土時,科考站正在舉辦冬至晚宴。林夏舉著剛冒頭的綠芽衝進餐廳,所有人都停了筷子——那芽尖裹著層薄冰,卻挺得筆直,像枚倔強的綠釘子。

“它活了!”林夏的聲音發顫,把嫩芽舉到老周的照片前,“周叔,您看,它真的活了!”

照片裡的老周笑得眯眼,背景是亞馬遜的雨林,他身後的望天樹上,紫菀花正開得熱鬨。

當晚的日誌裡,林夏寫下:“籽種沒有國界,也不怕冰寒。它記得赤道的熱,也認得出北極的冷,隻要給點土,就敢把根紮下去。”“蛟龍號”的艙室裡,陳默正調試著生態循環係統。透明培養皿裡盛著特殊凝膠,中央嵌著粒紫菀籽,旁邊的顯示屏上跳動著水壓數據——此刻他們正停在馬裡亞納海溝邊緣,深度6000米,漆黑的海水壓得艙壁嗡嗡作響。

“這玩意兒真能在深海發芽?”副駕駛小王湊過來,指著培養皿裡的籽種,“人家在陸地上開得好好的,非得折騰到海底來?”

陳默調大了凝膠裡的營養濃度,嘴角勾了勾:“去年在沙漠驛站,艾莎說它能頂著沙暴開花;在雨林裡,安娜說它纏著藤蔓能長到二十米高。深海怎麼就不行?”他從抽屜裡翻出張泛黃的紙條,是艾莎托人捎來的,上麵用阿拉伯語寫著:“籽種比我們想象的更想活下去。”

三天後,當探測器上浮時,培養皿裡的籽種已經抽出了細根,像玻璃絲似的纏在凝膠裡,芽尖泛著點藍,是深海特有的熒光色。

“它在發光!”小王驚呼著拍照,“這是在適應環境?”

陳默把培養皿貼在觀察窗上,外麵是翻湧的墨藍海水,偶爾有發光生物掠過,像散落在黑絲絨上的碎鑽。他想起艾莎紙條背麵的畫:沙漠裡的紫菀纏著駱駝刺,花瓣上落著沙粒,卻依舊開得潑辣。

“它在說‘我能行’。”陳默輕聲說,指尖劃過艙壁,“就像當年在沙漠裡,它頂著四十度的高溫開花時一樣,現在不過是換了種‘熱’——水壓的‘重’,也是另一種養分。”

返航後,這株帶著熒光的紫菀被送進海洋館。孩子們趴在玻璃前,看它在模擬深海環境的水箱裡舒展葉片,根須在水中輕輕搖擺,像在跳支無聲的舞。解說牌上寫著:“它從沙漠來,到過雨林,如今在深海安了家。生命從不怕路遠,隻怕停下腳步。”月球基地的第一縷人造陽光透過穹頂時,張月正往培養艙裡撒模擬土壤。艙裡的紫菀籽是半年前從北極科考站捎來的,裹在塊保溫棉裡,上麵還留著林夏的筆跡:“它在冰裡都能發芽,到了月亮上,說不定能長出讓嫦娥都驚豔的花。”

基地的同事都笑她異想天開:“地球的籽種哪能在月球紮根?彆浪費資源了。”

張月卻想起奶奶的話——奶奶是當年跟著紫菀籽從江南到北極的科研人員,總說:“籽種的夢想比人遠大,你不給它機會,怎麼知道它飛不到月亮上?”

她給培養艙加了三成地球重力模擬,又調濃了氧氣含量。三個月後,當第一朵淡紫色的花在月球穹頂下綻開時,整個基地都沸騰了。花瓣很薄,帶著點透明,像用月光捏成的,卻比在地球時更挺括,仿佛知道自己正站在人類從未踏足的土地上。

張月摘下片花瓣,夾進日誌本。本子裡還夾著從地球帶來的標本:北極的紫菀帶著冰碴,沙漠的沾著沙粒,雨林的裹著藤蔓汁液,深海的泛著熒光,而這枚月球的花瓣上,隻有層細密的月塵,像撒了把碎銀。

她對著地球的方向舉起花,通訊器裡傳來林夏的笑聲:“我說什麼來著?這籽種啊,就沒它到不了的地方!”

張月笑著點頭,看著穹頂外的環形山。陽光穿過花瓣,在月麵上投下道淡紫的光,像條從地球牽來的、無形的線,一頭係著江南的槐樹,一頭係著月球的塵土,中間串起了北極的冰、沙漠的沙、雨林的霧、深海的浪。江南的老宅裡,阿葉正翻著最新寄來的包裹。裡麵是世界各地的紫菀照片:北極科考站的綠芽頂著冰碴,深海探測器裡的熒光根須,月球穹頂下的透明花瓣,還有赤道橡膠園裡攀著樹乾的繁花,沙漠驛站旁堆成小山的花籽……

“這哪是籽種啊,分明是群能跑遍天下的信使。”阿葉笑著把照片貼滿整麵牆,每張照片旁都貼著張紙條,寫著發現人的名字:林夏、陳默、張月、阿明、艾莎、安娜……字跡不同,語言各異,卻都透著同一種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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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的正中央,掛著張泛黃的老照片:最初的紫菀籽躺在槐樹下,旁邊是年輕時的阿葉和太奶奶,兩人蹲在地上,對著剛發芽的紫菀笑得眯眼。

“太奶奶,您看,”阿葉對著照片輕聲說,“您當年說‘籽種要順著風走’,還真被您說中了。它們沒被困在院子裡,反倒走了這麼遠。”

窗外的風吹進來,掀起牆上的照片,像群振翅欲飛的蝴蝶。阿葉想起太奶奶臨終前的話:“彆總想著把根紮死在一個地方,風帶著籽種走,不是為了忘記故土,是為了讓更多地方,都長出一樣的花。”

此刻,遙遠的北極,林夏正把新結的籽種裝進保溫箱,準備寄給下一個等待的人;深海探測器裡,陳默對著發光的根須拍照,想告訴沙漠的艾莎“它在深海也開得很好”;月球基地的張月,正給地球的孩子們直播月球紫菀的長勢,屏幕上滿是“哇”聲一片。

風還在吹,帶著新結的籽種,往更遠的地方去。有的落在雪山,有的飄向海島,有的被宇航員帶往空間站,有的被漁民揣進漁網,要帶去更藍的遠方。

就像那句寫在傳承手冊最後一頁的話:“所謂永恒,從不是守著一塊土地不變,而是讓善意像籽種一樣,走到哪裡,就把根紮在哪裡,再讓風帶著新的希望,繼續往前走。”

人間的風永遠不會停,籽種的旅程,也永遠不會結束。東京的櫻花季,上野公園的櫻花開得如雲似霞。佐藤家的庭院裡,16歲的佐藤芽衣正蹲在花壇前,小心翼翼地把一枚紫菀籽種埋進土裡。這枚籽種是三個月前從中國寄來的,信封上貼著江南古鎮的郵票,寄件人欄寫著“阿葉”,旁邊畫了朵小小的紫菀花。

“芽衣,該去練琴了。”母親在屋裡喊,聲音裡帶著溫柔的催促。芽衣應著,卻沒起身,指尖輕輕撫過剛埋好的土:“你可要好好長啊,阿葉奶奶說,你見過北極的冰,也沾過深海的光,彆到了東京就蔫了。”

她不知道的是,三十年前,她的外祖父——一位曾在江南留學的日本學者,正是第一個把紫菀籽種從中國帶回日本的人。當年外祖父臨終前,把個鐵皮盒交給女兒芽衣的母親),裡麵裝著三枚籽種,說:“這花啊,在異國也能開,就像人心裡的念想,不分國界的。”

如今鐵皮盒就放在芽衣的書桌上,裡麵新添了枚東京的籽種,旁邊壓著張紙條,是芽衣用中文寫的:“我會讓它在櫻花樹下開花,讓它知道,這裡也有溫柔的風。”

開羅·沙漠裡的綠意

撒哈拉邊緣的綠洲小鎮,哈桑正用羊皮袋給紫菀澆水。這株從深海探測器團隊寄來的籽種,在沙漠裡長得格外精神,葉片帶著層蠟質,像裹了層防曬膜,莖稈卻比彆處的粗壯,仿佛知道要紮根深些才能喝到水。

“當年你爺爺說過,沙漠裡的植物,根紮得越深,花開得越豔。”父親坐在涼棚下,抽著水煙,“這花跟咱們一樣,看著弱,骨子裡強,適合在沙漠待著。”

哈桑笑著點頭,指尖劃過葉片上的絨毛——這是他特意培育的品種,混了沙漠仙人掌的基因,耐旱、抗曬,卻依舊開著紫菀特有的淡紫色小花。上個月,他把新收的籽種寄給了巴西的朋友,信封上畫了個太陽,旁邊寫著:“讓它去熱帶雨林試試,說不定能長出帶刺的溫柔。”

裡約·狂歡節的花車

裡約熱內盧的狂歡節上,瑪利亞的花車格外惹眼。花車頂端擺著座巨大的紫菀花燈,花瓣用彩色亮片縫製,陽光照過,閃得像碎金。而花燈旁的花盆裡,真正的紫菀正開得熱鬨,是用從開羅寄來的籽種培育的,花朵比原產地的大了一圈,花瓣邊緣帶著點波浪卷,像在跳桑巴舞。

“這花啊,是會跳舞的!”瑪利亞給遊客介紹時,總愛這麼說,“你看它的花瓣,風一吹就晃,不是蔫了,是在跟咱們一起跳呢!”

花車經過貧民窟時,幾個孩子追著跑,瑪利亞摘下幾朵花扔過去,看著孩子們搶著接住,笑著喊:“記住啊,這花是從沙漠來的,從深海來的,從很遠的地方來的,它能長在這裡,你們也能像它一樣,往高處長!”

孩子們舉著花,看著花車遠去,手裡的花瓣在陽光下閃著光,像握著把小小的、會發光的希望。

尾聲·故鄉的回信

江南老宅的院子裡,阿葉正把世界各地寄來的照片貼滿整麵牆。東京的櫻花與紫菀同框,開羅的沙漠裡,紫菀頂著烈日開花,裡約的花車上,紫菀的亮片花瓣隨風舞動……每張照片旁都附著字條,語言不同,字跡各異,卻都在說同一句話:“它在這裡,長得很好。”

孫子跑過來,舉著剛收的快遞:“奶奶,北極寄來的籽種!林夏奶奶說,這是在冰裡結的籽,讓咱們種在老宅的槐樹下。”

阿葉接過快遞,指尖觸到包裹上的冰碴,仿佛能摸到北極的風。她蹲下身,把籽種埋在當年太奶奶種下第一株紫菀的地方,輕聲說:“你看啊,走了那麼遠,還是要回故鄉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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