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牛也走過來,上下打量著那匹馬,然後一聲讚歎。
“這是三大名馬之一的河曲馬呀,看看體格多強壯,胸廓多寬廣,這種馬耐力十足,爆發力也相當不錯。”
“我記得對它有個美譽,叫做高原之舟。”
徐達標看了崔牛一眼,點了點頭。
“你倒有些懂馬,沒錯,這就是河曲馬,但我敢打賭,這是河曲馬中的廢物,不管我上,還是馬場幾個特彆能乾的馴馬師上——”
“都沒用,沒辦法讓它雄起來。”
崔牛哦了聲,若有所思在河曲馬的腦袋上拍了拍。
徐達標又看向伍陽光。
“老伍,找我啥事?喲,咋把三河馬帶來了,怎麼著,這三河馬還受了傷,傷得挺嚴重啊。”
他朝小貨車湊去,仔細打量裡麵的三河馬。
“哎呀我去,你咋整的?這匹馬的兩條前腿都骨折了,我看頸椎骨也遭到一些傷害,看看,馬脖子都歪一邊去了。”
“這傷勢倒是處理了,但傷得這麼嚴重,就怕完全好了,都比不上原來的。”
伍陽光歎氣。
“可不是嘛,而且,現在都沒精打采的,所以,我受到高人指點,想把它寄養在你們馬場,讓它天天看著你馬場裡的馬,奔來奔去。”
“沒準能讓它振奮一些,好得更快。”
徐達標點點頭:“確實是這個理,想出這招的,怕也不是一般人,誰啊?”
伍陽光朝崔牛一指,就來了個心悅誠服。
“崔牛崔同誌,青陽獵人王!”
“他可牛逼了,你也知道,我這三河馬發了瘋病,不管誰都治不了,但在崔兄弟的手下,完全治好了,不瘋了。”
“隻是現在又倒黴了一回,又受了一次重傷。”
徐達標哦了聲,又看了崔牛一眼。
“想不到,年紀輕輕,還挺有本事,行,老伍,你這三河馬就寄養到我這,但朋友歸朋友,交易歸交易,寄養到我這,可得交寄養費的。”
“照顧你這三河馬,肯定得費不少精神。”
伍陽光翻了個白眼。
“行,知道了,不會少你一個子兒的。”
徐達標嘿嘿一笑,又好奇瞅向崔牛。
“喂,崔同誌,你在乾嘛?對我這垃圾馬產生興趣了?”
可不,崔牛繞著河曲馬兜來轉去,還背著兩手,時不時朝前俯身,把耳朵貼到河曲馬身上,像是從它身體裡,聽到啥不同尋常的動靜。
聽了徐達標的問話,崔牛直起身子,看向了他,微微一笑。
“徐場主,你要是把這麼好的馬丟去馱貨,可就浪費了,殺雞用屠龍刀啊。”
徐達標撇了撇嘴,滿臉無奈。
“還殺雞用屠龍刀呢!”
“你看它像屠龍刀嘛,就是把廢刀,我訓練了那麼長時間,我越訓,它越擺爛,我沒轍了,送去馱貨吧,勉強能挽回些損失。”
“他娘的!我都擔心,讓它馱貨,它會不會直接癱在地上,動都不動!”
“要不宰了吃肉?馬肉燉爛點也挺好吃。”
河曲馬默不作聲地轉了個身子,把腚對準了他,兩條後腿開始發力。
徐達標明智地繞到另一邊。
而崔牛,果斷搖頭。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