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劉二彪便去了嚴小麗那兒。
開門的是陳子涵,小丫頭情緒不高,低著腦袋,見了劉二彪也沒有平時的喜悅。
“怎麼了?”
“沒什麼。”
陳子涵說完,又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嚴小麗端了水果放在桌上,歎息一聲道“學校要開除她,叫我把她領回來。”
“為什麼打架?”
陳子涵低頭不語,劉二彪見她不說,對著嚴小麗道“這孩子有心事,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她單獨談談,有些話孩子不願意跟家長說,更喜歡跟我這個外人講。”
嚴小麗咬咬牙,點頭道“我出去買點吃的。”
嚴小麗出去,劉二彪抱著陳子涵放在腿上問“到底什麼原因?”
可能是有些話真不願意讓嚴小麗聽吧,也可能是她聽劉二彪的話,這才低著頭道
“她在背後罵我婊子!同學告訴我的,我氣不過,砸了她一凳子,把她頭打破了。”
說出這話的時候,陳子涵依舊義憤填膺,顯然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你把人打了,人家怎麼說?”
“哼,訛錢唄,說他們孩子這不合適,那兒也疼,要做各種檢查。”
“沒說彆的?”
“他們還想乾啥啊?”
倒是個強種,依然覺著自己有理。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問出這句話,陳子涵至終於低頭。她本來上得就是一個職業學校,屬於混日子的那種,老師也不怎麼管,自己也沒心思上,除了睡覺就是逃課,虛度光陰而已,可一旦被人從學校趕出來,人突然就慌了,不知道自己該乾嘛。
一心想著進入社會,可當社會擺在麵前的一刻,她卻慌了!
“行了,就當給你放兩天假,我一會兒去一趟學校,找你們校長談談。”
一個唯利是圖的學校,隻知道將學生賣到黑工廠當牛做馬,這樣的學校那懂得教書育人,學生不過是他們斂財的工具罷了,或許過個一年半載,陳子涵也到了麵臨被人家賣了的時候。
校領導自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就像那無孔不入的蚊子,隻會想方設法的去喝學生的血,打著高尚的旗號,乾著最齷齪的勾當,可能比蚊子蒼蠅還更叫人惡心。
去了學校,給了門衛一包華子,劉二彪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進去了。
“我今天為了陳子涵的事情來的,望校長高抬貴手,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校長說著冠冕堂皇的話“這裡是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不是培養黑社會的地方。她的事學校已經做了處理,已經定下來了,我真的無能為力。”
聽著這話劉二彪就來氣,便不由得拍了桌子。
“校長,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能把一個學生說成是黑社會?她做的是有點偏激,但這也是有原因的。”
校長見有人在自己地盤上放肆,自覺沒了麵子,也吼了出來“不管她什麼狗屁原因,都不是她在學校裡毆打同學的理由。”
“我今天來不是想跟你吵架的,陳子涵年紀還小,請你再給她一個機會,”
劉二彪話沒有說完,校長已經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