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太太他們這會兒應該上火車了吧?”美由紀說。“你太太不跟你一起行動,佐藤君心裡很不安吧?”
“的確是有一點不安。”劉簡之說。
“你為什麼不讓佐藤太太留下,完成任務以後再來接她?”
“美惠子是代理組長,她必須身體力行。”
“你們的頭也很奇怪。明明知道佐藤太太需要一點心理調整,畢竟失去父親對她打擊很大,讓她指揮行動很不合適。”
“如果不讓她參加這次行動,她一定會瘋掉。”
“但是……”
“說點彆的吧?”
“你想說什麼?”
“美由紀小姐,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參加覺醒同盟的?”
“北田君死後。”美由紀說,“我參加覺醒同盟,是北田君的遺願。”
“是這樣啊?都怪我大意了。把他們救出來以後……”
“這事不能怪你。你們本來是不相乾的人,能夠舍出命去救他們,讓我感動了好幾天。”
“吉武浩田早就是覺醒聯盟的人?”
“不是。他也是在完成北田和矢的遺願。”
劉簡之沉思著。
“佐藤君,你以前到過奈良嗎?”美由紀問。
“到過。”劉簡之說,“算是走馬觀花。”
“對了,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事?”
“你認識滿洲《大同報》的編輯長於蓮客嗎?”
“於蓮客?不認識。”
“他給你寄來了一封信。”
“哦。”
“你不在,我擔心有什麼急事,就把信拆開了。”
“信裡說了什麼?”
“要求跟你合作。”
“怎麼合作?”
“撰寫一些日本文化的稿件給他們,刊登在他們的報紙上。同樣,他們也會提供一些滿洲類似的稿件給我們廣播。”
“然後呢?”
“我把這事告訴給了神尾社長。”
“神尾社長什麼態度?”
“他同意了。”美由紀說。
“我知道了。”
“我在離開東京前,給小澤晴子打了一個電話……”
“什麼電話?”
“說我們會休假幾天。”
汽車拐過一道急彎,劉簡之突然看見,一道欄杆攔住了公路,一個士兵舞著旗幟,示意劉簡之把車停下。另外幾個士兵一起把槍對準了自己。
“又是檢查站!”劉簡之嘟囔道。
一個軍曹走上前來。
“身份符!”軍曹道。
“這一路檢查多少次了!真是煩人!”劉簡之說。
“我們也煩。”軍曹說。
“出了什麼事?”劉簡之一邊遞出身份符,一邊問。
“昨天晚上,中京那邊有兩個士兵被人神秘地殺死了。”軍曹說。
“昨天的事,凶手早就逃走了吧?”劉簡之說,“假如我就是凶手,你怎麼識彆?”
軍曹看了劉簡之一眼。
“你不可能是凶手。”軍曹說。
“為什麼?”劉簡之問。
“傳說中的凶手,武藝高強,殺人於無形。你這副文質彬彬的樣子……”軍曹搖著頭。
“那你還查我們乾什麼?快放我們走。”劉簡之說。
“你急什麼?”軍曹走到美由紀麵前,“你的身份符?”
美由紀拿出身份符,遞給軍曹。
“你就是美由紀小姐?”軍曹看了看美由紀的身份符,微笑著問道。
“怎麼,不像嗎?”美由紀問。
“聲音跟廣播裡一樣。”軍曹說。“我聽過你們直播采訪英雄演講團直播節目。你當時咄咄逼人,連渡邊剛士都抵擋不住。”
“你認識渡邊剛士?”美由紀問軍曹。
“他就是奈良人。”軍曹說。
“是嗎?可惜他死了。”美由紀說。
“聽說了,死的冤。”軍曹說。
“一切都是命注定。”劉簡之說。殺死那麼多中國人,當然該死。
“是啊,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軍曹把身份符還給美由紀,朝欄杆前的士兵喊道,“放行!”
欄杆高高抬起,劉簡之把車開了過去。
“佐藤君,你的武功不在美惠子之下吧?”美由紀問。
“你看走眼了,我可不會武功。”劉簡之說。
“你的武功肯定比美惠子高強。美惠子都能做到殺人於無形,你肯定……”
“為何這麼說?”
“美惠子怎麼動的手,我一點都沒看清。不光我沒看清,吉武君也沒看清。”
“你在編神話故事?”
“我就在現場。”美由紀說,“如果比槍法,我大概不會輸給美惠子。”
劉簡之扭頭看了美由紀一眼,沒有做聲。
“你彆不信,有你見識的時候。”美由紀說。
劉簡之打了個哈欠。
“美由紀小姐,你閉眼睡一會兒吧。”劉簡之說。“到奈良還早著呢!”
“我可不敢睡。”
“為什麼?”
“怕你把車開溝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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