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接過照片和取款回單,看見照片上,佐藤蒼介和一個女人站在中間,四個兒子圍在身後。
“照片上這個女人,是彥二的母親?”高橋圭夫問。
“是的。”佐藤蒼介說。
“她叫什麼名字?”高橋圭夫問。
“順子。六年前去世了。”佐藤蒼介說。
“彥二回來了嗎?”
佐藤蒼介搖頭。“我們沒辦法告訴他。”
“為什麼?”高橋圭夫問。
“當時還不知道彥二回了日本。”佐藤蒼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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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您是怎麼找到彥二的?”
“是彥二找到了我們。”佐藤蒼介說。
“您有多久沒有見過佐藤彥二了?”高橋圭夫問。
“有十幾年了吧?彥二跟他叔叔去滿洲,應該是昭和2年。那年他16歲。”
一個婦人走進來。
“這位是……”
“她是彥一的老婆真子。”佐藤蒼介對真子說,“這位先生,是彥二的鄰居,快做飯,把打來的麂子肉做了,晚上我陪客人喝點酒!”
“是!”真子說著,轉身進了廚房。
“從東京來這兒,要好幾天吧?”佐藤蒼介問。
“是啊,還走錯了地方,耽誤了時間。”高橋圭夫說。“你們村子裡的年輕男人都去哪了?”高橋圭夫又問。
“當兵,去中國打仗去了。”佐藤蒼介說,“上個月有兩個骨灰盒送回來。我真擔心彥二也去中國打仗,冤裡冤枉地丟了性命。”
“這樣啊。”
“村裡人窮,去當兵掙錢啊!”佐藤蒼介說。“我們一家人的生活,就靠彥二每個月寄回的20元錢。”
“真是不容易。”
“佐藤彥二,他在東京還好嗎?”
“您兒子有出息!佐藤彥二現在是東京廣播電台新聞部的主任記者,他就住在我家對麵。我們倆經常一起喝酒!也說起過你。”高橋圭夫說。
真子突然從廚房走出來,問高橋圭夫:“彥二他娶老婆了嗎?”
“彥二早結婚了。”高橋圭夫拿出有孟詩鶴的照片,遞給真子。
“佐藤君的太太很漂亮,是個畫家。”高橋圭夫說。
真子接過照片看了看,又把照片遞給佐藤蒼介,一言不發地走回廚房。
高橋圭夫一怔。
“彥二這孩子有福氣呢!”佐藤蒼介說。
“真子好像對彥二的太太不太滿意?”高橋圭夫疑惑地問。
“彆管她!”佐藤蒼介說。
“為什麼?”
“有一個春子,菊川春子,是彥二的初戀。彥一的老婆喜歡她!”
“原來是這樣啊!”高橋圭夫說。“這個菊川春子在哪兒呢?”
“結婚了,六年前,嫁去了劄幌。”佐藤蒼介說。
“比美惠子漂亮?”高橋圭夫問。
“差不多吧。”佐藤蒼介說。
“什麼差不多?菊川春子比照片上的那個女人漂亮多了!”真子從廚房走出來說。
“佐藤叔叔,我這次來,是想帶你去東京。”高橋圭夫說。“看看彥二,認認您的兒媳婦。您看?”
“我年紀大了,哪兒都不想去。”佐藤蒼介說。
“去吧,去看看。”真子從廚房走出來說。“把你打的麂子,給彥二帶兩隻過去。”
“真子,見過彥二嗎?”高橋圭夫問。
“沒有。”真子說。“我要是見了,絕對不會嫁給彥一。”
“閉嘴!”一直不說話的佐藤彥一,突然大聲喊道。
真子滿臉不悅地走回廚房。
“真子是從外鄉嫁過來的。從來沒有見過彥二。”佐藤蒼介說。
“您以前去過東京嗎?”高橋圭夫問。
“沒有,”佐藤蒼介說,“聽說昭和00年關東大地震,東京死了很多人,還流行一種怪病。後來又聽說有海嘯……”
“佐藤彥二16歲時候去滿洲,你沒送送?”高橋圭夫問。
“沒有。彥二這孩子是跟他叔叔一起去的,我和他媽隻是把他送到村口。”佐藤蒼介說。
“他叔叔?”
“彥二的二叔。”
“他二叔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好幾年沒消息了。”佐藤彥二木訥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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