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高橋圭夫說,“我以為你被他們挑逗得待不下去了呢?”
佐藤倉介尷尬地笑了一下。
“上午去哪裡了?”高橋圭夫問。
“淺草寺。”佐藤蒼介說。
“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嗎?”高橋圭夫問。
“沒什麼。除了有人打架。”佐藤蒼介說。
“彥二跟人打起來了?”高橋圭夫問。
“彥二從不跟人打架。”佐藤蒼介說,“幾個穿軍裝的日本人,跟兩個美國人打架。”
“彥二去勸架了?”高橋圭夫問。
“沒有。”佐藤蒼介說,“我們站在老遠的地方看著。”
“這樣啊!”
“我來東京快三個月了吧?”佐藤蒼介說。
“差不多吧。”高橋圭夫說,“怎麼,佐藤君,您還是不習慣在東京生活嗎?”
“不知道佐藤彥一怎麼樣了,我真是放心不下。”
“你不用擔心彥一,有真子照顧著呢!我都替你安排好了。你就在這裡安心地住下去。”
“替我安排好了,什麼意思?”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佐藤蒼介問。
“現在這個彥二,跟小時候的彥二比起來,脾氣、性格都變化很大吧?”高橋圭夫盯著佐藤蒼介問。
“是的,完全像兩個人。”佐藤彥二說。
“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彥二可能不是你兒子?”高橋圭夫問。
“有時候,我還真這麼想。彥二小時候,他媽媽讓他給我洗腳,這彥二死活不肯。”佐藤蒼介笑著說,“可是,昨天大晦日晚上,彥二這小子,居然還給我洗了腳。”
“是嗎?”高橋圭夫一怔。“真是孝順!”
高橋圭夫知道,在北海道,兒子給父親洗腳,並不是一件很稀有的事情。
“高橋君,你給你的父親洗過腳嗎?”佐藤蒼介問。
“這……還真沒有。”高橋圭夫說。
“高橋君,你說,彥二如果不是我兒子,他怎麼肯給我洗腳呢?”
“這個……您說的對!”高橋圭夫說。“在你兒子家多住些日子,彥二想必也不會有什麼怨言,您就高高興興住下來。”
“等天氣暖和一些……我想……”
“等天氣暖和一些,”高橋圭夫打斷佐藤蒼介的話,“一切都該水落石出了。”
“你說什麼……石出?”佐藤蒼介問。
“沒什麼!”高橋圭夫連忙掩飾。
“我發現,東京的物價,要比北海道高很多。我在這兒,花了彥二不少的錢……”
“你不必擔心!你的兒子薪水不低,美惠子一張畫,能賣好幾千日元,夠你花的!”
“真的嗎?”
“問問你兒子就知道了。”
“蒼介!”屋裡傳來八木太太的叫聲。
“八木太太叫你了,快進去吧!”高橋圭夫說。
佐藤蒼介掐滅了手中的煙,轉身走進屋子。
高橋圭夫站在八木家門口,半晌沒有挪動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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