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千惠子說。
半夜裡,千惠子果然聽到客廳裡鼾聲如雷。
第二天一早,千惠子問薑夔,“早餐吃什麼呀?”
“去外麵吃!”薑夔說。
“好吧。”千惠子說,“dg醫院旁邊有家麵館,味道不錯,我們開車去那兒吃。”
“好吧。”薑夔說。
等周滬森和宋春萍洗漱完畢,薑夔便開車載著周滬森和宋春萍朝dg醫院駛去。
進了麵館,四人圍著一張膳桌坐下。
“幾位吃點什麼?”店小二問。
“味噌麵。”千惠子說。
“請稍等。”店小二說。
千惠子知道,這家麵館,常有dg醫院的醫生來此早餐,她要看看,會不會有人叫薑夔母親為伊藤醫生。
沒多久,店小二把麵條送上來。
幾個人邊吃邊說著話。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子走了進來,在旁邊的桌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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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野醫生,新年好!”店小二走到小胡子男子身邊,問道:“今天還上班呢?”
“是啊!”竹野醫生說。“不敢不來。”
“為什麼?”店小二問。
“不來的話,佐伯院長會把我送到中國去,當戰地醫生!”竹野醫生說。
“吃點什麼?”店小二問。
“你一家麵館,問我吃什麼?隨便來一碗吧!”竹野醫生說。
“馬上來。”店小二說。
“爸爸,媽媽,你們知道嗎,孝幸這次受傷,多虧了伊藤醫生!”千惠子說。她把“伊藤醫生”幾個字說的很重。
果然,竹野醫生的目光,被千惠子吸引過來。
“打擾了!”竹野醫生突然站起身來,走到千惠子麵前,問道:“您是千惠子?”
“是。”千惠子說。“這位是我先生,竹井教授。”
“碰見千惠子小姐,真是三生有幸!”竹野醫生朝竹井欠欠身,轉頭對千惠子說道。
“這兩位,是我先生的父親和母親。”千惠子故意把竹井醫生的目光,引到宋春萍身上。
“幸會,幸會。”竹野朝周滬森和宋春萍欠欠身,又把目光投到千惠子身上。
竹野醫生沒有認出化過妝的宋春萍,讓千惠子心裡的疑雲一掃而空。但他很不喜歡竹野醫生的做派。
“您的麵條送上來了。”千惠子對竹野說。
竹野坐回原處,仍然不時把目光看向千惠子。逼得千惠子跟周滬森換了個位置。
之後又來了幾個醫生,也沒人把宋春萍認出來。
回到車上,千惠子終於忍不住,對宋春萍說,“媽媽,你知道嗎,給孝幸做手術的伊藤醫生,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真的嗎?”宋春萍問。
“是很像。”周滬森說。“剛見到伊藤醫生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有個雙胞胎妹妹。”
“如果不是家裡有事,我都想去看看你們說的這個伊藤醫生。”宋春萍說。
“你們今天就走?”薑夔假裝驚訝道。
“是啊!”周滬森說,“家裡沒人,離開家,你媽媽片刻都不得安寧。”
“多住幾天嘛!”千惠子說。
“等孝幸有空,讓他帶你來家裡住上幾天。”宋春萍說,“鄉下有鄉下的味道。”
“好吧。”千惠子無奈地說。
......
陽光從窗戶上射進來。
美由紀坐在書桌前,對著一大堆近日抄錄的報文,苦思冥想。
地上扔滿了廢紙。
自從劉簡之提出注意日本海軍的動向之後,美由紀花了好幾個晝夜,才鎖定了日本海軍的電報通訊頻率,接收到一些電文。
海軍與陸軍的密碼編碼方式截然不同,而且變化頻繁,讓美由紀一時之間,找不到頭緒。
這兩天天氣很好,陽光燦爛。美由紀很想給劉簡之打個電話,約劉簡之出去散散步,或者去某個私密一點的地方,說些與戰爭無關的話題。
上午,她嘗試著給劉簡之家裡打了個電話,但是電話沒有人接。
“你給誰打電話呢?”當時,母親問。
“佐藤彥二。”美由紀說。
“沒人接?”
“沒有。”
“怎麼不上門去找他?”
“不去。”
鈴木夫人當初愛上鈴木英夫的時候,鈴木英夫也跟劉簡之一樣,是有婦之夫。但鈴木夫人依然窮追不舍,所以也能理解美由紀。但她絕對沒有想到,劉簡之會是從中國來的特工。
過了一個小時,美由紀突然找到了海軍部電文破譯的鑰匙,心中一喜,蹬蹬蹬地跑下樓梯,拿起樓梯邊的電話機話筒。
嘟……嘟……
劉簡之的電話始終沒有人接。美由紀失望地掛上話筒,轉身走向門外。
鈴木夫人從房間裡走出來。
“美由紀,”鈴木夫人說,“馬上要吃晚飯了,你還出去?”
“媽媽!我馬上就回。”美由紀說。
不等鈴木夫人答應,美由紀已經穿上大衣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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