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惠子坐在薑夔旁邊,滿臉興奮之色。
“終於又要見到你父母大人了。”千惠子說。“不過,我有點害怕。”
“你怕什麼?”薑夔問。
“我怕你母親問我,為何還沒有懷上孩子。”千惠子說。
“如果我母親真的問起,你就說因為戰爭,暫時不想生。”薑夔說。
“這樣說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
汽車駛過一條小溝渠,車身猛地一震。
“這路好爛呀!”千惠子的頭被車頂撞了一下。“也沒人修一修。”
“人都去中國打仗去了。”薑夔說,“想要路修好,恐怕還得等仗打完。”
千惠子扭頭看向車窗外。
“千惠子。”薑夔叫道。
“什麼事?”千惠子應道。
“路還遠著呢。早上起太早了,你閉著眼睛睡一會兒。”薑夔說。
薑夔並不想讓千惠子記住車窗外的景物。
“我不困。”千惠子說。“你父母一定有很多趣事吧?說給我聽聽?”
“我沒聽說他們多有趣。”薑夔說。
“好吧,我找機會問你母親。”
“那我就管不著了。”薑夔笑著說。
“還有多遠啊,竹井君,”千惠子問,“已經跑了兩個多小時了!怎麼還沒到?”
“快了,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
連續急彎,薑夔不停地打著方向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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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惠子突然安靜下來。
“千惠子,你在想什麼呢?”薑夔問。
“上次在醫院,我忘了跟伊藤醫生拍張合影。”千惠子說。
“你想跟伊藤醫生合影?為什麼?”
“伊藤醫生好像你媽媽。”千惠子說。“把伊藤醫生的照片拿給你母親看,你母親肯定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我沒覺得他們很像。”薑夔說。
“那我就拿著照片讓你父親看。”千惠子說。
“父親見過伊藤醫生。”薑夔說。
“父親怎麼說?”
“有些像,不完全像。”
“我說像,你總說不像。”千惠子說。
薑夔笑了笑,駕駛汽車沿著公路向前行駛。公路沿著這條彎彎曲曲的小河向前延伸,河邊殘留著一些柳樹樁。還有一棵多年的死樹。
“快到了。”薑夔說。
周滬森告訴過薑夔,遇見這棵死樹,轉過一道山梁,“家”就快要到了。
千惠子突然來了精神,坐直了身體。
汽車轉過山梁,薑夔突然看見周滬森站在公路左側的一棟木屋前。
想必就是這裡了。
薑夔鳴了一聲喇叭,降低車速,把車停下。
周滬森卻轉身走進了屋子。
“父親沒看見我們。”千惠子說。
“他不知道我們今天會來。”薑夔說。
千惠子拎著禮品,走下車來。
薑夔鎖好車門,走下車,領著千惠子朝木屋走去。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薑夔在門口說。
化過妝的周滬森把門打開,臉上先是露出驚訝之色。然後微笑,露出牙齒。
“爸爸!”千惠子朝周滬森彎腰鞠躬。
“快進來吧,千惠子!”周滬森說。轉頭對薑夔道,“怎麼不提前告訴一聲,家裡什麼都沒準備。”
“沒什麼要準備,”薑夔說,“我們今天還要趕回去,我明天還要給學生上課呢!”
千惠子挽著薑夔的胳膊,跟著周滬森後麵,走進屋子。
“坐吧。”周滬森說。
薑夔把帶來的禮品放在櫃子上,和千惠子在火坑邊坐下來。
千惠子環顧四周,打量著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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