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澤在佐爾格身上搜了搜。
佐爾格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鐘振中。
“你好,先生!我是《法蘭克福日報》駐東京的記者。我叫理查德·佐爾格。”
“你是德國記者?請坐。”鐘振中說。
佐爾格在鐘振中的對麵坐下,李浩瑱示意竹中和池澤退開。
“我可以介紹我的朋友過來一起坐坐嗎?”佐爾格說。
“當然可以。”鐘振中說。
佐爾格向孟詩鶴招手。
鐘振中、李浩瑱和俞伯乾一起望向孟詩鶴。
孟詩鶴沒有預料到佐爾格會邀請自己坐過去。竹中和池澤這兩個人,跟蹤過劉簡之,想必他們對自己也有些印象。儘管自己化了妝,能不能瞞過他們的眼睛,毫無把握。
佐爾格還在向自己招手,孟詩鶴無法裝聾作啞,隻好拿著酒杯走了過去,在佐爾格身邊坐下。
“這位小姐是神戶造船株式會社的董事。”佐爾格說。孟詩鶴奇怪佐爾格為何說自己是“董事”,不好否認,隻好對著幾位笑了笑,“請多關照!”
中村和池澤聽見佐爾格如此介紹孟詩鶴,加上孟詩鶴戴著眼鏡,氣質不凡,壓根沒有想到她跟佐藤彥二有什麼關係。
孟詩鶴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
“三位應該是特使吧?”佐爾格問。
“何以見得?”俞伯乾問。
“8年前,我一直在中國,你們幾位是中國人,我一眼就能認出。”佐爾格說。
“我們確實來自中國。”俞伯乾說,“可是,記者先生,你怎麼就斷定我們是特使呢?”
“日本正在跟中國開戰。”佐爾格說,“幾個中國人來到日本,且受到憲兵司令部的特彆保護,除了特使先生一行,還能有誰?”
“你很聰明。”鐘振中用他粗啞的聲音說,“但是,特使先生現在不能接受你的采訪。”
孟詩鶴突然怔了一下。
說話的這個人呢,聲音粗啞,應該就是特使本人,難道是自己搞錯了?畢竟自己也是第一次與這三個人近距離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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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詩鶴朝李浩瑱和俞伯乾看了一眼。
“佐爾格先生!”孟詩鶴指著李浩瑱說,“你看這位先生,一語不發,似乎不像是一個外交官。”
“不像外交官,那像什麼?”李浩瑱問。
“我看你像是在東京大學裡教授漢語的老學究。”孟詩鶴說。
幾個人哈哈大笑。
竹中和池澤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們幾位,在這兒監視特使?”佐爾格問竹中。
“我們……”
“監視我?”
“不是。”
“那就不要影響我們說話!”佐爾格說。
幾個便衣隻好走出門去。
佐爾格回過頭,對孟詩鶴笑了笑,又突然轉頭對三個中國人說,“我聽了東京廣播電台對幾位的采訪直播。”
“您覺得怎麼樣?”聲音粗啞的男子說。
“不怎麼樣。”佐爾格說。
“為什麼這麼說?”孟詩鶴問。
“三位是秘密訪問日本,這一公開露麵,可能會影響日後汪訪問日本的新聞效應。”佐爾格說。“另外,我聽說,中國特工對三位也有所圖謀。”
鐘振中突然哈哈大笑。
“佐爾格先生,我完全不讚同你的說法。”鐘振中說。“全世界都知道汪即將訪問日本,日本各界定會翹首以待。我敢肯定,汪訪日之時,定會轟動世界!”
“至於在日中國特工,那就更不值一提!”鐘振中朝四周看了看,繼續說道,“梅機關和76號,正與東京憲兵司令部和警察廳密切合作,抓住中國特工為期不遠!”
孟詩鶴判斷,這個說話粗啞的人,一定就是特使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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