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香沒有回頭，攔下一輛計程車，朝前駛去。
薑夔再次走進電話亭，撥通了宋春萍的電話。但是，電話沒有人接。
李香香坐進計程車，一心想著要除掉叛徒！
這沒有什麼好說的！
計程車在一個十字路口等待的時候，李香香冷靜下來。但是，此冷靜並非那冷靜。李香香想的是怎麼樣才能找到孟詩鶴。
很快，李香香就想到，孟詩鶴身上沒錢。因為孟詩鶴的箱子，還放在鄉下租房的閣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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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詩鶴會去哪裡拿錢呢？
李香香記起，有一次特工組討論經費的時候，孟詩鶴曾經提起過，她有幾幅油畫，在銀座的長島畫廊出售。
“去銀座長島畫廊！”李香香立即告訴司機。
“是。”司機說。
計程車到達長島畫廊的時候，正是孟詩鶴從車裡走下的時候。
李香香一眼就認出了孟詩鶴。
“快停車！”李香香對計程車司機說。
計程車司機把車停下。李香香付了車資，推門下車，慢慢朝劉簡之的汽車走去。
她認出那是劉簡之的汽車。
李香香把手插進褲兜，握住槍把，慢慢走近劉簡之的汽車，隔窗朝裡張望。
車裡沒人。
李香香看了一眼長島畫廊的大門，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沒有多久，孟詩鶴便從畫廊走了出來，手裡提著一個袋子。李香香知道。那是一袋子錢。
“美惠子，你沒想到吧？”李香香說。“一個人做了漢奸，當了叛徒，逃是逃不掉的！”
“我不是漢奸，也不是叛徒。”孟詩鶴說。
“美惠子，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就算所有人都說你不是漢奸，我也認為你是！”李香香說。
“把你的槍收起來！”孟詩鶴說。
“門都沒有！”李香香說。
“有兩個警察過來了，你沒看見嗎？”
李香香隔窗一看，果然看見有兩個警察朝汽車走來，連忙把槍收起。
“開車！”李香香壓低聲音喊道。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個警察敲了敲孟詩鶴一側的車窗。
孟詩鶴把車窗打開。
“這兒不準停車！”警察說。“拿身份符給我看看。”
孟詩鶴把身份符拿出來，遞給警察。
“佐藤美惠子。”警察彎下腰，問李香香。“你的呢？”
李香香隻得把身份符遞出去。
“鬆田貞子。”警察看了看李香香的身份符，把身份符分彆還給孟詩鶴和李香香。
“把車開走！”警察說。
“是！”孟詩鶴對警察微笑道。
真是不要臉！李香香心裡罵道。
孟詩鶴把車開出十幾米遠，李香香又把槍掏出來，槍口對準孟詩鶴的後腦。
“把車開到鄉下租屋去！”李香香說。
孟詩鶴隻能照做，把車駛向郊區。
“香香，我們倆可是一起出生入死過……”
“彆廢話！”李香香打斷孟詩鶴的話說。
“在熱海溫泉那次……”孟詩鶴繼續說道，“我們倆……”
“你這時候跟我說這些？你覺得我能饒過你嗎？”李香香說。“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能解釋得通，為什麼要救那三個漢奸和高橋圭夫的命！”
“我現在不能告訴你為什麼。”孟詩鶴還是那句話。
“那你就閉嘴！”李香香說，“前麵往左拐！”
“為什麼？”孟詩鶴問。
“前麵有你們的檢查站！”李香香說。“往左拐！”
孟詩鶴把車朝左轉彎。
又往前開了幾公裡，汽車朝前頓了幾下，引擎熄火了。
“怎麼回事？”李香香問。
“沒油了。”孟詩鶴說。孟詩鶴知道，後備箱裡，有一桶備用汽油。
“把手抱住後腦，下車！”李香香掏出槍，對準孟詩鶴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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