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住哪個房間?”
一見李香香走進大堂,野口中尉便迎了上來。
“我去酒吧!”李香香說。
“這邊請!”野口中尉大獻殷勤。
“一起喝一杯?”李香香邀請道。
“我有任務在身。”野口中尉說,“改時間,改時間!”
“那你廢什麼話?”
野口目瞪口呆,茫然地看著李香香。
“記住,我是陪酒女!來這兒是為了掙錢的!”
李香香轉身走進大堂酒吧。
野口盯著李香香一扭一扭的屁股,用舌頭潤了潤乾枯的嘴唇。
女招待見李香香走來,連忙拉開酒吧門。
“今天來這麼早?”女招待問。
“閒著也是閒著。”李香香說,又問女招待,“有合適的獵物嗎?”
“真有。”女招待神秘地說。
李香香迅速向酒吧掃了一眼。酒吧上了6成客人,男男女女,觥籌交錯。
孟詩鶴卻不在。
“你看他怎麼樣?”女招待一努嘴唇。
一個40來歲的歐洲男子正獨自喝酒,李香香對女招待笑笑,轉身朝歐洲男子走去。
野口走進酒吧,在門口的桌旁坐下,兩眼盯著李香香。
“先生,您不想請我喝一杯嗎?”李香香用蹩腳的英語問道。
這位歐洲男人滿臉胡須,抬頭看了李香香一眼。
“不勝榮幸!小姐請坐!”歐洲男人說。
李香香在歐洲男人身邊坐下的瞬間,瞥了門口一眼,發現野口正盯著自己。
她感覺自己被孟詩鶴出賣了,野口是來盯著自己的!
“小姐,怎麼稱呼您呢?”歐洲男子問李香香。
“您可以叫我秀子小姐。”李香香對歐洲男子展出笑容。“您呢,先生?我怎麼稱呼您?”
“內馬爾。您可以叫我內馬爾。”歐洲男子說。
女招待拿著酒單走過來。
“小姐,您喝點什麼?”女招待對李香香眨眨眼睛。
“跟這位內馬爾先生一樣!”李香香說。
“請稍等,馬上來。”女招待轉身走向吧台。
“內馬爾先生,您是……挪威人?”李香香問。
“秀子小姐對挪威很熟悉?”內馬爾問。
“有些了解。”李香香說,“奧斯陸,卑爾根,我對布呂根古老的木頭建築也很有興趣!當然,我更感興趣的還是王宮。你回挪威,一定代我向你們的王後問個好……”
李香香的話讓在一旁偷聽的野口中尉驚愕不已。原來一個陪酒女,也可以這麼學識淵博!
“秀子小姐,您知道挪威王後叫什麼名字嗎?”內馬爾聽得有趣,問李香香。
野口也張起耳朵,想聽李香香怎麼說。
“瑪塔·路易絲·馮·奧爾登堡。對,就是瑪塔·路易絲·馮·奧爾登堡!她出生於哥本哈根,是丹麥國王弗雷德裡克八世的外孫女。她於12年前與奧拉夫五世結婚,成為挪威王後。”
誰知,內馬爾突然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李香香問。
“挪威王後現在不在挪威。我無法代你轉達小姐您對她的問候!”內馬爾說。
“為什麼?”李香香驚訝地問。
“一年以前,德國占領了挪威,挪威王後跟他的丈夫,逃往了英國!”內馬爾說。
“原來是這樣啊?”李香香說。
陪酒女就是陪酒女,裝有才華,真不容易。野口頓時感到索然無味,不想再聽下去,站起身,走出了酒吧。
李香香卻想,這個蠢貨,終於走了。
“其實,秀子小姐,我不是挪威人,我是荷蘭人。”內馬爾說。
“荷蘭沒被德國占領吧?”李香香問。
“荷蘭還不如挪威呢。”內馬爾說。“挪威還抵抗了德國兩個月,荷蘭幾天就投降了。”
這家夥,亡國了,還跟無事一樣。李香香心想。
“您一個人在東京?”李香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