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就起身要走,卻被夏墨伸手攔住。
“你不能走。”
花朝雪看向他。
“恩公救我性命,花某感激不儘,但家中有難,這要求恕在下不能答應,至於這份恩情,來日再報。”
夏墨就是要挾恩圖報,自然不會放行。
“花公子,衝動可不是好事,你難道還不明白,你們花家為什麼會鋃鐺入獄嗎?”
聞言花朝雪動作一頓,抬起的腳又落了下來,擰起眉犀利地射向夏墨。
夏墨扯了下嘴角,微笑道:“不用懷疑,我的人既然把你帶回來,那你為何被追殺,又是被誰追殺,我再清楚不過。”
花朝雪心道一聲果然不簡單。
“所以我家出事,也是他們做的?”
“花公子是聰明人,你撞破的可不是什麼小事,有句話叫做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一個,花公子難道不懂?”
懂!他當然懂!即便他不說他也懂,都是因為他,花家受此劫難!
花朝雪恨得直咬牙,悔與恨在他眼底翻滾,待情緒收斂許多他才重新望向夏墨。
“多謝恩公提醒,但不管如何,我都要回去,還望恩公莫要阻攔。”
“不行。”夏墨拒絕,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救回來的,放你回去,讓你去送死,我圖什麼?”
所以他救自己是真另有圖謀,花朝雪想著,心裡警防線瞬間提高了幾個度。
大皇子為了奪得皇位不惜與倉鄔國合作,那眼前這人呢?他又是帶著怎樣的目的?
救他性命不假,想利用他也是真,從見麵到現在的寥寥數句中就沒隱藏過自己目的。
夏墨觀察著他臉色,等了半晌見他不語,又道:
“麵對一個龐然大物,你想扳倒他無異於螳臂當車,不如考慮考慮我的意見?”
花朝雪道:“你想做什麼?”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自然是想讓花公子幫我做一件事,這件事由你來做,我比較放心,至於要如何做,就該坐下詳談了。”
花朝雪聽完眸光微斂,薄唇抿緊,以他現在處境確實對付不了他們,但——
“抱歉,恩公的提議我不能答應,此去若焉有命還,定報今日之恩,告辭。”
說著他就抱拳作揖,然後轉身要走。
“哎。”說不動啊,夏墨搖頭歎氣,繼而又閃身攔住花朝雪去路。
“大哥,你彆這麼強行不行?你這一出去就是自投羅網,你脖子上頂的腦袋不是韭菜,割了還能長,知道你家人暫時無恙是為什麼嗎?是因為就等著像你這樣的魚兒上鉤,等魚兒釣得差不多了,就該上砧板了。”
花朝雪不得不停下腳步,雖然這人講的不無道理,可他絕不做他人手中刀,鬼知道他是不是和大皇子一樣,是披著人皮的豺狼。
“即便如此,也不勞恩公費心,還請恩公讓步。”
這就是傳說中的強種吧?真是服了,夏墨真想抓住他胳膊使勁搖幾下,把他腦子裡的一根筋晃出來,看看它究竟有多粗。
“不讓。”想走,沒門。
見他油鹽不進,花朝雪眼神一冷,先禮後兵道:“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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