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葉豐嗬嗬怪笑道:“你就不怎麼樣了,而且被一個老頭記住,我可不覺得榮幸。抱歉,我喜歡的年輕的女人,你就不要把情和欲浪費在我身上了。”
這話說得,就好像黑袍老者要追求他似的。
小輩們不敢笑,可與黑袍老者一起出現的則不然,有幾人,尤其是那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白發白須老者,他是神人族,更不會放過嘲笑魔族的機會。
不過畢竟都是有身份的人,就算笑也不會明目張膽的笑。
黑袍老者隱有怒意,可又不好發作。
出手對付葉豐?這裡那麼多人,他出手會不會被阻攔且不說,即使沒有人阻攔他,對付那麼一個小輩也不露臉。
不出手教訓他一下,老者的心裡又很不舒服。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便看到了血兔,當即指著她道:“你,他們告訴我十魔城出了叛徒,就是你嗎?”
跟著葉豐他們一起過來的魔族立刻跪地道:“老祖,血兔背叛魔族,勾結葉豐,兩人合力害死了巨力……”
血兔渾身顫抖,此時她無比後悔,真不該跟葉豐一起來雷火門。
可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
黑袍老者寒聲道:“小輩,念你年幼,老夫便不出手了,你自裁吧。”
血兔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而此時一隻大手握住了血兔的小手,血兔抬眼看到的是微笑的葉豐,心神稍安,然而葉豐接下來的話,卻差點給她嚇死。
“你以為逼死我娘子,我就會讓你得到我?老兔爺,你想多了,就算全天下的男人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你這個老兔子。”
葉豐說的很平靜,可現在的他,分明就是嘴上雲淡風輕,心裡戰戰兢兢。
對方可是聖境強者啊!
小幽冥城那個剛入聖境不久的就壓的他無能為力,這位怎麼看都不像是剛入聖境的,他要殺自己,還不就是一個念頭的事兒?
葉豐常說做了修行者,殺了第一人,就已經做好了被殺的準備。
但哪怕他可以泰然接受死亡,也不代表他就不怕死亡。
能活著的話,他還是不想死的。
所以葉豐嘴上不饒人的同時,心裡也在祈求。
“玉初,我的親丈母娘,你快顯神通吧!你再不來,你可愛又漂亮的女兒就得守寡了。”
“你找死!”
黑袍老者怒喝一聲,他已被葉豐徹底激怒,恐怖的威壓再次降臨。
這次與剛才不同,黑袍老者的威壓沒有任何收斂,直接針對葉豐。
霎時間天地色變,風雲際會,狂風怒號。
葉豐的眼前仿佛看到了幽冥地獄,無數恐怖的畫麵從眼前閃過。
他的耳朵聽到了無數淒厲的慘叫,每一種聲音都堪稱慘絕人寰。
他的背上仿佛壓上了萬鈞的山峰,令他的腰杆和腿難保持直立。
雖然隻是氣勢威壓,但也絕非他可以抗衡的力量。
然而葉豐並沒有害怕,他反而感到屈辱,因為他知道,自己就快要堅持不住了,他很快就會跪在那人的麵前。
就算他強撐著,他的骨頭也會被打碎,也難逃跪倒、匍匐的命運。
這就是弱小的悲哀。
葉豐並不信奉強者為尊,可他也很清楚,他不信奉,不代表彆人不信奉。
當所有人都信奉“強者為尊”這種狗屁道理時,哪怕他不屑一顧,他也必須要變成強者。
不為獲得所謂的“尊”,隻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不去“尊”那所謂的狗屁強者。
現在他已經相當強了,已經可以不去“尊”凡境修行者了。
但聖境,他還差得遠,差得很遠!
葉豐從未像現在這樣恨自己弱小,哪怕當初在蛇不過,眼睜睜看著戰友被屠戮的時候,他也沒有像現在這般恨過。
讓他臣服於黑袍老者,他做不到!
那老頭除了強大還有什麼值得尊敬的地方?如果強大就要尊敬,那麼大多數人都應該去尊敬一條狗。
因為大部分人都咬不過狗,強者為尊的話,咬不過狗的人,見到狗是不是應該磕一個,卑微點的再順便叫聲“爺爺”?
葉豐不信奉強者為尊,自然不願意去尊敬一條厲害的老狗!
他咬著牙,哪怕嘴角溢出鮮血,哪怕身上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他仍舊堅持著,堅持不跪下。
呂星凰和寧奕白、血兔都想過去攙扶葉豐,然而黑袍老者一個眼神,三人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竟動也不能動了。
幽靉也想幫忙,卻被幽曇拉住,幽曇麵色不變,一隻手卻緊緊握拳。
他不是不想幫葉豐,而是他很清楚,以他的能力,根本幫不上忙。
在場能幫上忙的就隻有和黑袍老者同來的那幾個人,然而那幾個人似乎都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是啊,他們為什麼要幫忙呢?
葉豐衝撞、譏諷的是黑袍老者,但黑袍老者是聖境強者啊!
與黑袍老者同為聖境的他們,憑什麼要幫一個膽敢藐視聖境的凡境呢?
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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