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延舟卻沒打算跟他一起走。
李弘豫腳步頓下:“持讓?”
“我還有幾句話跟表妹說,殿下先過去吧。”裴延舟再三的忍耐,還是有些忍不住。
李弘豫不疑有他,點點頭轉身就走。
趙元宜似乎還有話想說,裴延舟橫了一眼過去,他有所察覺似的,到底跟上了李弘豫的腳步。
既然沒有熱鬨看,人又都散了,很快此處隻剩下梁善如她們幾個和裴延舟。
柳宓弗這會兒有眼力見得很,轉而去挽餘靜好的手:“世子有話跟表姐說,我們到前麵去等表姐吧。”
梁善如皺眉,一點也不想跟他單獨相處,但又說不準能從他口中聽到多少對她有用的信息,想了想站定沒動。
等柳宓弗她們走遠些,裴延舟提步上前,同她保持了適當的距離。
他還沒開口,梁善如索性先發製人:“表哥如果是想說我今天行事太過魯莽,平白的去得罪人,那我勸表哥免開尊口,我也不是很愛聽這話。”
裴延舟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淺笑了聲:“我若要開口責怪,適才就開口了,還會等到表妹把人得罪之後再來說教於你嗎?”
她態度有所緩和,可不代表她真的接受了他。
裴延舟在她麵前從沒什麼自信,當然了,就算有,他也不可能為了這種小事說教責怪。
她裝腔作勢扮柔弱,隻怕連三郎都看得出來,他難道不知嗎?
她分明是故意擠兌王明琦,或是自己不肯受氣,或是替餘靜好出頭,無論怎麼樣都好,她高興最要緊。
裴延舟略想了想,生怕她多心,索性挑明道:“我是想跟你說三殿下。”
梁善如眉心微動:“三殿下?”
他嗯了聲:“三殿下天潢貴胄,生來貴重,可與此同時他生在禁中,長於大內,見多了爾虞我詐,對於人心險惡之事更是司空見慣,表妹曾在長樂侯府經曆過一遭,是不是覺得長樂侯夫婦已是天下極險惡之人?
你所見的和三殿下所見所經曆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表妹要想清楚,三殿下對你好,無論出自什麼,都未必有太多真心,甚至是半分也沒有。
你可以感念,但自己得想清楚分寸在哪裡才好。”
梁善如起初聽得不耐煩,還想著果然一丘之貉,她真是瘋了才會覺得裴延舟未必跟李弘豫是一路人,大抵他太善偽裝,連姑母都被他騙了。
今天李弘豫說兩句好話,他就急著替李弘豫誇大功勞和好處。
結果越聽越不對勁。
他分明在提醒她跟李弘豫保持距離,更不必對李弘豫感恩戴德。
前世從未有過——
梁善如眼底略過詫異,覺得難以置信,於是又試探著問他:“表哥是在警告我離三殿下遠點嗎?”
裴延舟深吸口氣:“不是警告,是好心奉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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