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如缺銀子,哪怕眼下不缺,將來肯定也會缺。
她不知道裴延舟怎麼看出來她急需銀子的,但銀錢不燙手,他願意送,她才不會假惺惺的往外推。
反正不是她求著裴延舟送給她。
他是什麼心意都好,那不是她求來的,她也從未勾引過。
將來要是被人發現了,也自有裴延舟去擺平一切,誰讓麻煩是他惹出來的,而她相信裴延舟有那個能力。
隻要她坦蕩,就算有人說嘴到她臉上,她也能挺直腰杆,理直氣壯的還回去。
是以梁善如笑了:“我看表哥此舉甚好,對我是天大的好事。”
她笑著說話時尾音嬌嬌的,帶著小鉤子往上挑,不經意間就在人心尖上泛起陣陣漣漪。
她不自知,甚至抬頭望天:“看來天上還真是會掉餡兒餅。
我得多往外走走,指不定哪天就掉個更大的下來了。”
這樣憨態嬌俏的梁善如,隻存在於裴延舟的記憶裡。
那是尚不滿十歲的小女娘,帶給他的一束束光。
裴延舟下意識上前半步,將要靠近時猛然收住腳步,退回原地:“隻要表妹高興,這樣的餡兒餅每天都能往下掉,保管正掉在你頭上。”
梁善如回望過來時眼底亮晶晶的:“那我也是謝老天爺,可不會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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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你謝我。”裴延舟幾乎沉溺在那樣的注視裡,“我心甘情願。”
梁善如瞳孔一震:“不是才說不這麼說話?”
裴延舟笑著又退開小半步:“是,我又說錯了話,那再多給你買兩件東西賠罪,是我應該的。”
那叫情難自持。
她就站在眼前。
從揚州城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很想抱抱她。
她過的那麼苦,他過去三年卻什麼都沒做,甚至都不曉得她的煎熬苦難,實在該死得很。
偏偏他不能。
她態度軟化一分,他就要雀躍的整夜難眠。
眼下說些失了分寸的話,她居然不生氣,反而會同他玩笑兩句。
天知道裴延舟心底有多按耐不住。
真想去回稟官家,他有了心儀的女娘,這輩子非她不娶,請官家下旨賜婚。
可他知道,現在不是好時候,時機絕對不對。
裴延舟陪著她玩笑道:“回家見了三嬸,表妹可彆拆穿我,我自有說法回稟三嬸,你要如實回了,三嬸大抵覺得我不是個好的,回頭再有什麼餡兒餅,也很難直接往表妹頭上扔了。”
梁善如並不應承,隻是反問:“表哥這算威脅?”
裴延舟笑而不語。
這種心照不宣的問題,他全當是她的好心情。
怎麼會威脅,怎麼舍得威脅。
他情願把天下最好的捧到她麵前,摘星捧月也不在話下。
而梁善如,顯然清楚的知道。
裴延舟更願意認為,她此刻正在恃寵而驕。
這樣真好。
他心愛的女娘,仗著他的喜歡,肆意驕縱胡鬨。
天底下再沒有比這更令人暢快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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