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說那家金鋪——”
他拖長了尾音,後話沒再說。
梁善如一下就來了興致:“表哥似乎話裡有話,這邊的鋪麵都經營不下去,那家金鋪就算沒有國公府,也能做的不錯?”
“東西好,有口碑,當然能做的不錯。”裴延舟有些敷衍的回了她兩句。
梁善如覺得肯定沒這麼簡單,裴延舟的言外之意她聽不出來,就估摸著裡麵有內情。
她意識到裴延舟不想說,就收了聲。
裴延舟反而追著問她:“怎麼不問了?”
梁善如差點兒被氣笑:“我剛才不是已經問過了?表哥想說當然會說,你不說就是沒法子說,或是你覺得我不適合知道,我為什麼還要追問?”
她兩首一攤,麵上一派坦然:“我說了,我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刨根究底不是我所好,旁人也一定不喜歡這樣的人。
就拿裴幼貞來說吧——小公爺生在高門國公府,大家原是一樣的人,他難道不知道剛剛那些話不應該說嗎?尤其還當著表哥你的麵。
可他明知道,卻還是說了,那隻能說明裴幼貞是真的很討人嫌,大家連場麵上的功夫都懶得跟她做。
我不想做那種人,所以不會做招人煩的事。”
她就是小小的年紀活的太通透。
裴延舟心疼之餘,第一次生出探知的心思。
也許就是她態度轉變之後,連他也變得貪心。
對她的事,總是想要多知道些,再多知道點。
太多年沒見,她在揚州城度過了什麼樣的生活,他幾乎一無所知。
所以才會在見到徐雲宣時內心壓製不住怒火,出言奚落。
他當然知道會被徐雲宣懷疑,男人總是最了解男人的心思,這些事瞞不過的,然而他依舊那麼做了。
後來冷靜下來他很認真的思考過,那天在徐家為什麼會失態,事後找補,用那些話敷衍三郎。
無非是他錯過了梁善如的那些年,徐雲宣卻什麼都知道。
哪怕小姑娘說沒見過幾次,他仍然會感到憤怒。
徐雲宣沒見過幾回,不是還有一個徐靜儀嗎?
裴延舟有些沒忍住,尤其是在想到徐雲宣之後。
他略略沉了聲,問她:“除了長樂侯夫婦,你還遇到過什麼事?”
梁善如意外看過去:“表哥什麼意思?”
“表妹通透的不似十六歲的小女娘,就像是把世間事都經曆了個遍,我經常在想,隻是因為長樂侯夫婦的磋磨和苛待,怎麼會讓你變成這般模樣呢?”
裴延舟深吸了口氣,眸底泛起憐愛:“我想不通,所以覺得不應當,那就是你經曆過彆的事,才會活成如今這樣子。”
還有李弘豫的利用。
在他沒有提醒之前,她就已經察覺了。
可分明不應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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