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絲毫不怕張氏罵她,甚至回嘴道:“到時候我問了表姐,不當著您的麵兒,您可彆來問我。”
張氏扶額,有些無語。
她其實也怕孩子是當著長輩們的麵兒不好意思說出口,畢竟那是裴延舟呀,她真覺得裴延舟相當的不錯。
當初給宓弗相看人家的時候,她也考慮過裴延舟,之所以沒有往信國公府去說,那是因為宓弗自己立不住。
不是說她的女兒有什麼不好,而是這麼多年她壓根兒也沒想著孩子將來要嫁去誰家做宗婦,從來就不是那樣教導的。
信國公府的門楣太高了,裴延舟的發妻將來那是要替他往來應酬,應付這盛京城的命婦貴女,甚至是宮裡頭的,還有國公府那一大攤子。
宓弗做不好,自然也就當不起未來信國公夫人的銜。
可是善如不一樣。
善如心思細膩,一看就是她阿娘在時仔細教導過。
早年間既然是跟徐雲宣指腹為婚,必定是按照宗婦來教養,總不至於等著以後徐家人說梁家不會教女。
自己立得住,裴延舟又那麼好,這當然是天作之合。
張氏想了許多,到底沒有再駁柳宓弗的話。
柳宓弗見狀越發得意起來,抓著梁善如胳膊又搖了幾搖:“表姐,你跟我說說嘛。”
“你覺得裴延舟怎麼樣呢?”梁善如笑著按下她的手,不答反問。
柳宓弗認真思考了一場:“看哪方麵了。”
梁善如挑眉看她:“自然是按婚嫁來說。”
“單論他這個人,自然是頂好的,將來也能為人遮風擋雨,有什麼麻煩,他一定都能解決。”柳宓弗稍稍皺了下眉,“無非就是信國公府門楣高,姻親故舊一大堆,人情往來麻煩了點。
可細算下來,誰家又不是這樣的呢?”
她歪頭看梁善如:“表姐,真叫你嫁一匹夫草草一生,你甘心且願意嗎?”
其實沒什麼願意不願意。
她上輩子死在裴幼貞手裡時也不過二十來歲,本就是草草一生。
富貴過,落魄過,寄人籬下過,也自以為幸福圓滿過。
年紀雖然小,經曆的卻實在多,好些事早就看得很開了。
隻可惜她的婚事,從來由不得她做主。
“要是可以,我倒情願招婿入贅,就挑個最尋常不過的郎君,安穩的過完這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好的。”
梁善如說的平和,可張氏聽完果然麵露不快:“那可不成,彆說你阿舅和姑母,我就頭一個不答應了。”
她把梁善如往懷裡帶:“我們善如樣樣出挑,真找個這樣的人,豈不是埋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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