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沒見她,我一直以為她在侯府過的不錯,萬萬沒想到長樂侯夫婦那樣對她。
不瞞您說,彼時我殺了長樂侯的心都有,無論如何在京城坐不住的的。”
這他倒說的也是實話,如果這世間沒有信國公府的親眷,隻他一個人,他一定會殺了長樂侯,替梁善如報仇出這口氣。
梁氏當然相信他所說的,但麵色仍舊不好看。
裴延舟又說:“但我不是善如親表哥,於情於理都輪不到我出這個頭,去揚州,當然也輪不到我。
您就算覺得三郎靠不住,也會帶二郎回去,無非就是讓他去告假幾日的事兒。
我總不能明著說我放心不下善如……”
“怎麼不去跟三殿下說?”梁氏沒讓他繼續說,打斷了他後麵的話,追著就問。
其實話一出口,梁氏自己也後悔了。
三皇子存了什麼心思她不得而知,但她是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三皇子是看在阿兄的份兒上才厚待初初。
什麼重情重義,那不過都是做給活著的人看的。
天家皇子,籌謀算計,從小到大看慣了爾虞我詐,滿肚子的陰謀詭計,即便他有幾分真心,也不會分給初初。
裴延舟和他,可以是一路人,也可以不是,梁氏更願意相信眼前這個她看著長大的孩子不是那樣的人。
事實證明,他也確實不是。
果然裴延舟搖了搖頭:“貴妃和三殿下對善如是什麼心思我不得而知。
三年前三殿下第一次派人到揚州給善如送東西,我曾試探著問過,他連我都不直言,模棱兩可的說什麼憐憫忠烈遺孤。
可您知道,那個時候官家還在氣頭上,雖然沒追究,可朝廷的一場動蕩根本沒有平息。
他就是真覺得善如可憐,也不會在那種時候派人到揚州去。
我從一開始就不信他,怎麼可能去同他說,我心悅善如,讓他去跟貴妃說,叫我名正言順跟著到揚州去呢?”
梁氏又重新靠回貴妃榻上:“你當初怎麼跟貴妃說的?就不怕她起疑心?”
“怕,但顧不了那麼多了。”裴延舟抿唇,“前些天詩會上,三殿下也試探過我,大約早就起了疑心吧。”
他那時候跟貴妃說她多年沒見過徐家人,正好三嬸要回揚州一趟去省親,還想接了梁善如到上京城,這一路上怕出什麼意外,他剛好可以跟著一起去,也能替貴妃到徐家探望。
這樣的說辭自然經不起推敲,奈何徐貴妃想的不是兒女情長,暫且不會往這上頭想。
再加上對貴妃和三皇子來說,連他的婚事都最好能錦上添花,何況梁善如。
長樂侯想拿梁善如的婚事大做文章,從中獲利,本來也是貴妃不容許的,當然會放他往揚州走這一趟,免得三嬸和三郎辦不成事,橫生枝節。
“但您放心。”裴延舟還不忘要寬梁氏的心,“我自然是要替她遮擋風雨,不叫她因我而增添煩擾的,無論貴妃還是三殿下,又或是彆的什麼人,既是我心悅她,總不能讓她因此困擾,更不會叫她身陷囹圄,連日子都過不安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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