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舟深吸口氣:“隻要祖母您不從中作梗,其他的,孫兒自己會解決。”
元老夫人這下連笑意都沒了,剛才被氣笑,這會兒是真懶得理他了。
裴衍洲把她那副神情儘收眼底,略一抿唇,拱手又拜了一禮:“孫兒告退。”
那邊梁氏領著梁善如和柳宓弗姊妹出門,她是明知道裴幼貞就在身後不遠處跟著,卻不願意回頭或是放慢腳步等一等的。
直到回了三房去,裴幼貞並沒有跟著一起回來,梁氏不免歎氣。
梁善如看得出來她心情不好,還是先哄了她兩句:“幼貞表姐也不是第一天這個樣子,您彆往心裡去,倒是我……今天動手實在是情非得已,姑母,要不您罵我兩句吧。”
她低眉順目,乖的不得了。
梁氏隻覺得心都要化了,哪裡舍得罵她半個字。
柳宓弗生怕梁善如受委屈,嘴角一動就想說話,梁氏卻在她開口之前,一把攬上梁善如肩頭,把人帶到身邊坐著:“罵你做什麼?孰是孰非我還是弄的明白的,如今在你心裡,我就成了是非不分的人了?
幼貞是我肚子裡掉下來的肉,她是什麼脾氣性情,再沒有人比我更了解。
你跟她動手,是她活該,我才不罵你。”
隻是梁氏仍舊歎氣:“我隻是在想你的事。”
梁善如心下咯噔一聲。
柳宓弗竟先問道:“您是說裴世子嗎?”
梁氏嗯了聲,然後又對梁善如說:“你搬出去那天,他就來跟我說了。
有些話……善如,有些話他也許跟你說過,持讓他真心與否,我做長輩的看在眼裡,更不好跟你說什麼。
隻是今天你們鬨了這麼一場,哪怕老夫人不留下他,他大抵也是不會和我們一起離開榮安堂的。”
梁善如麵色微沉,眼底原本平靜的那一汪水,漸次泛起漣漪。
她總是要麵對的:“他跟我說過一些,跟您講的和告訴我的是不是一樣,那我不知道。”
梁氏微微挑眉:“他說在你幼時到上京城小住時就已經對你動了心思。”
這是梁善如不知道的,她顯然吃了一驚。
連一旁的柳宓弗也目瞪口呆:“那時候表姐才多大?他又才多大點兒?”
梁氏幾不可聞又輕歎了聲:“按照持讓的說法,那個時候隻是覺得你很特彆,跟旁人是不一樣的。
他年紀小,也不懂得什麼是男女之情,不過很願意親近你,想對你好。
等到年歲漸長,他才明白過來,而那麼多年過去,你始終在他心裡麵,就再也放不下了。”
這是梁善如從來沒聽到過的話。
柳宓弗卻一下子捕捉到不同尋常的地方。
她皺著眉頭就說:“既然他說早對表姐有情,三年前姑父出事,怎麼不見他有所為?
這三年表姐在揚州城受了那麼多委屈和磋磨,要不是這次寫信來,他難道還準備看著表姐嫁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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