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叫怨憎分明。”梁善如甕聲說,“譬如長樂侯夫婦,我還是挺記仇的。”
一句話就把梁氏給逗笑了,慢吞吞的把人從懷裡拉出來些:“鬨了大半天,又是幼貞,又是持讓的,我都忘了問你,怎麼這麼早回來看我?
才搬出去幾天,想姑母啦?
要不我找你阿舅去,還是搬回……”
現在搬回來就真的不合適了。
裴延舟還把這茬事兒鬨到了老太太麵前,老太太精明了一輩子,指不定怎麼看待初初。
這種時候,確實住在衛國公府更合適,免得初初平白的受氣。
梁氏自己就收了聲沒再說下去。
梁善如笑著搖頭,然後把外麵那些話緩緩地說給梁氏聽:“本來就是回來跟您說這個,也不知道是不是您跟世子商量過,或是他有什麼彆的打算,已經回稟過您,再或者您根本就不知道,我又怕您萬一聽了這些話,再氣出個好歹來。
昨天我就想回來,架不住靜好是個貪玩的人,非說難得出來一天,玩兒儘興了再說,今日再回來跟您說也是一樣的。
誰成想一大早的回來,還能鬨出這樣的事。
不過我聽幼貞表姐那個意思,外間那些不中聽的話,您是也都知道了的吧?”
梁氏哦了聲,麵上神情未有變化,輕輕一點頭:“這事兒持讓的確跟我說過。原本不動聲色也能解決,他同我說的時候,我也不大願意讓他這麼乾。
好端端的,何必要糟蹋你的名聲呢?
不過持讓說,坊間百姓說什麼都不打緊,高門之間是最知道這些的,是非對錯自在人心,與你不相乾,以後她們也挑不出你的錯處。
至於眼下這麼辦,自然是你的名聲不大好聽,對你來說更是無妄之災,等到咱們去英國公府討說法,趙家當然要好好補償你一番,否則也沒那麼容易揭過去。”
梁善如心道果然。
柳宓弗至此恍然大悟:“他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梁氏說是啊:“我起初也覺得沒必要,要什麼補償?無非金銀財寶,弄得像初初缺這個似的。
且不說你自己帶來那些,就是我和你阿舅給你的,你幾輩子都用不完。
拿自己的名聲換銀錢,這簡直是不像話。
但是持讓說,等到趙家賠禮道歉補償了你,不管是銀錢還是鋪麵田莊,再鬨大些,連坊間百姓們也知道,此事乃是英國公府做錯了,是趙家不厚道。
他家既然認了錯,你當然是無辜的,否則堂堂的國公府,憑什麼要給你一個小女娘賠禮?
到時候你是麵子裡子都得著了,並沒有什麼壞處。
我思來想去,他這法子雖然拐彎抹角了些,倒也不失為上策。
橫豎他願意去費這個心思,那就交給他去辦。”
她又去摟梁善如:“我看你這個樣子,昨兒就想到了嗎?
本來我說讓你表哥去一趟衛國公府,告訴你一聲,免得你聽見了外麵那些話心裡不受用。
也是持讓說,你聰慧,即便聽了,也未必放在心上,讓我不必特意去說。
後來連你表哥也說,是我太小心了點兒,這才沒去跟你講,當然了,也是怕你阿舅和舅母聽了不滿意,橫生枝節。
卻沒想到,持讓把你看的這樣透,你真猜得到他是怎麼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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