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怎麼會如他所願,橫著一步上前,一把抓了他胳膊:“走什麼?說不過,麵上掛不住,知道自己這些年都是用新婦嫁妝,說出去外麵的人要把你脊梁骨給戳斷,所以心虛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英國公確實生氣,但這些年下來,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這個家裡子要就被掏空了,要不是有盧氏,支撐不到今天。
他一麵厭惡盧氏的跋扈和不留情麵,一麵又不得不感激盧氏幾十年如一日的為這個家的付出。
英國公撥開她的手,重又坐了回去:“你說吧,這口氣你不順,咱們家弄成這樣,我心裡也有氣……”
“你快算了吧。”盧氏還是冷哼,“心氣不順,生氣,你又能拿她們怎麼樣?
我要跟國公爺說的,是大郎。”
提起趙元宜,英國公瞬間就變了臉。
趙元宜是長子,再加上那個時候他跟盧氏新婚不久,其實感情還算不錯,並沒有鬨成後麵這樣複雜,所以在很多年裡,他對大郎是寄予厚望,且真心喜歡疼愛著的。
但是大郎不爭氣,他心裡也明白。
尤其是這次出事之後。
家裡麵為了給大郎收拾爛攤子,才弄成今天這個地步,銀子給了,臉麵也丟了。
英國公想起來就恨不得打死他。
偏偏他養在外麵那個,查了這麼久毫無音訊,就連盧氏去哄騙,說外麵那個如今身懷大肚,他在家裡養傷也看顧不來,不如悄悄的接到府裡,畢竟養胎要緊。
結果大郎就跟中了邪似的,在這事兒上咬死了不鬆口。
英國公麵色鐵青:“他又怎麼了?”
盧氏一看他那個神情,臉色也不好看起來:“提起大郎你恨得什麼似的,可你彆忘了,他是英國公府的世子,是你的嫡長子!”
英國公實在不想跟她扯這些,眼底掠過不耐煩:“你直接說,用不著拐彎抹角,我也從沒有動過上折子請官家改立世子的念頭。”
盧氏深吸口氣,捏緊了拳頭:“送大郎去範陽,我寫封信托付阿兄,給大郎說合一門親事。
至於他那個外室……事到如今,也隻能認了,不然怎麼辦?大郎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就算你不認,將來他承襲爵位,這個家難道不是他說了算?早晚他是要把人接回來的。”
外室那檔子事兒,鬨到如今,英國公是真不想管了。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又查了這麼久,他實在沒有辦法。
盧氏和大郎願意怎麼折騰他再也不會過問。
可是說起大郎的婚事——
英國公皺眉:“他名聲這樣,還有什麼好的親事能落在他頭上?”
“這就是我要跟國公爺商量的。”盧氏眼裡閃過狠厲,“咱們在梁善如身上栽了這麼大的跟頭,依我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擄了她,生米煮成熟飯,梁氏和衛國公又能拿我們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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