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之中還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即便是皇後娘娘,輕易也奈何不了她呀。”
她越是說,張氏的臉色就越是難看。
連梁善如都扯她袖口輕聲提醒道:“不要說了,東宮儲君,哪裡是咱們能隨口議論的?
這才真正是官家聖心獨裁之事,咱們說一說,都是大不敬,或是給有心人聽了去,便是咱們野心狂妄,傳入官家耳中,是要坐罪的。”
柳宓弗說知道:“自己家的馬車上說一說,到外麵我哪裡敢胡說。”
她這才去看自己阿娘神情,老實了些:“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該說的不該說的,剛才不是都說完了?”張氏沒好氣的瞪她,“我看你近來也是太輕狂了些,什麼話都敢隨便說出口,不知道過一過腦子的。”
她說著拿指間戳柳宓弗額頭:“跟著你表姐這麼些天,怎麼就沒學到她半點持重謹慎?”
柳宓弗撇嘴,對這個說法倒是十分服氣。
梁善如趕緊說:“人和人不一樣嘛,舅母也彆罵她了。”
張氏無奈的搖頭,再次警告柳宓弗:“你妄議立儲事是一宗,還有一宗,方才你就坐在馬車上,難道看不出來梁夫人無意讓裴幼貞給三殿下做妾這事兒?”
柳宓弗當然是看得出來的。
就因為不願意讓裴幼貞入三皇子府為側妃,才要動腦筋,想法子,連哄著人遠嫁河東都想到了。
她怕後麵的話說了要挨罵,索性抱著梁善如不撒手:“我看得出來,隻是不理解。
為人妾室,確實屈辱,可也要看是給什麼人做妾吧?
貴妃娘娘她……”
梁善如趕緊在她手腕上重重的按了一把:“你怎麼越說越瘋了?”
柳宓弗訕訕收了聲:“反正就是那個意思。我方才說的,又沒錯。
除非裴家是怕下錯賭注。”
這個賭注十之八九是不會下錯的。
要是連三殿下都當不了太子,那還有誰能安安穩穩的坐上那個位置?
而梁氏不願,自然是還有彆的原因。
張氏下意識看向梁善如:“善如,你覺得呢?”
梁善如沉了沉聲:“我知道。”
柳宓弗立刻感到意外:“表姐怎麼又知道?”
“我阿爹和阿兄。”梁善如撥開她,“我忘不了,姑母當然也忘不了。”
天家無情,這四個字幾乎刻進了姑母和她的骨血當中。
阿爹追隨官家這麼多年,一生戎馬,大小幾十場戰役,立下汗馬功勞。
難道官家不知他忠心不二?難道官家不知三年前平安坳的所謂兵敗非阿爹之過?
官家當然是知道的,否則不可能三年過去都不追究問責。
但是他也不願意還阿爹一個清白公道。
伴君如伴虎啊,比起遠嫁,姑母自然更舍不得送裴幼貞到那吃人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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