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此刻王俊璋提到她,她略想了想,才自己問了句:“王大人,我想知道他們所謂的受主子指派,到底是受誰指派?”
“是盧中丞的發妻,鄭夫人。”王俊璋這會兒到時不再遮掩什麼,回了一句,轉過頭來又問衛國公,“國公爺,鄭夫人那兒……從前有過節?”
跟鄭氏沒過節,但和盧氏有。
英國公府的事情鬨得那麼大,官家貴妃在宮裡麵都有所耳聞,王俊璋怎麼會不知道。
衛國公沉默著沒說話,王俊璋抿唇,猶豫了下:“梁小娘子是苦主,既然首告,如今又有了案犯的證言指控,確實該請鄭夫人到堂上來走一趟。
但是這……國公爺,您看是要我派人去請鄭夫人來,還是……”
他自然希望衛國公他們趕緊走,有什麼問題自己到盧家去解決,否則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那鄭氏也不是寂寂無名之輩。
滎陽鄭氏出身,她嫡親的阿兄先任涼州刺史,親姐嫁的是中山郡王。
中山郡王雖不是官家一母同胞的兄弟,但兄弟關係卻好,畢竟昔年兄弟鬩牆的骨肉相殘,中山郡王從不曾參與過。
他的郡王都還是官家冊封的。
說不準人家就是不怕衛國公府和信國公府,這麼堂而皇之的當街擄人,怎麼會怕?左右有人能保得住她。
衛國公再三考慮過,王俊璋此人為官數載,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也不是不知道。
把鄭氏傳到堂上算不上好事兒,王俊璋寧可和稀泥,要麼就推到一旁不開口。
可這是京兆府大堂,早晚都是要他這個京兆府尹拍板定案。
短暫的思索過後,衛國公沉聲說:“王大人,高門大婦放印子錢,還在盛京私養了打手,此事非同小可。
今天街上攔車的事我們可以自行解決,但印子錢這事兒你還是儘快回稟官家知曉,請官家定奪吧。”
王俊璋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國公爺放心,我知道怎麼辦,即刻進宮麵聖,至於這些供詞,我也會帶進宮,呈送官家禦覽。
今日梁小娘子受了驚嚇,人雖沒有大礙,但那是梁小娘子命數好,有老天爺保佑著,這事兒我會一並回稟官家知曉的。”
衛國公願意抬一抬手,不為難他這個府尹,那他當然懂得投桃報李的道理。
左不過一句話的事兒,跟放印子錢和養打手比起來,劫持貴女未遂,在官家眼裡真算不上什麼要緊事。
衛國公嗯了聲,張氏分明還有話想說,被衛國公一把按住手腕,拉著她一起轉身就走。
王俊璋看著一行人離去,略想了想,還是開口叫住衛國公。
他駐足停下,回頭看:“王大人還有什麼事?”
“國公爺此刻往盧府去,盧中丞和鄭夫人未必承認。”王俊璋轉而吩咐底下人,“把供詞謄錄一份。”然後又看向衛國公,“原本的供詞我不能交給國公爺,需得帶進宮去,不過謄抄一份,國公爺帶上,以備不時之需吧。”
他就是這樣的人,衛國公也就領了他的這份好意:“那就多謝王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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