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盧氏切割,這就是他的態度。
至於其他的……他選擇鄭氏而放棄自己的親妹妹,就是看中了鄭氏身後的家族和中山郡王妃。”
她又側目望向張氏:“姻親故舊,一榮俱榮,這話一點也沒錯。”
梁善如至此才算明白,為什麼當年她死後無人在意。
她死的不蹊蹺嗎?原本身強體健的一個人,忽然就染了重病。
然而侯府沒有人追究,甚至願意配合著李弘豫,把她的死說成是病故。
因為她身後幾乎空無一人。
彼時同阿舅不親近,隻有姑母會為她據理力爭,但顯然不夠,何況行凶之人是裴幼貞,那是姑母親生的女孩兒,和她比起來,人家當然更看重的是裴幼貞。
她也是糊塗,竟沒想明白這一層。
梁氏看她興致缺缺,看起來不大高興,就去拉她手:“不高興了?”
梁善如唇角掛著淺淺的笑說沒有:“談不上不高興。
您和舅母說這些,我也不是完全不懂,還小的時候阿娘跟我講過,隻是那會兒實在太小了,聽過就忘,也沒細細的琢磨過。
如今自己真的遇上這些……覺得有些奇怪吧。”
“沒什麼奇怪的,你想想鄭氏今天的表現?”張氏大咧咧的勸她,“她嫁給盧正陽這些年,說穿了和盧氏也是一家人,結果呢?
你忘了她說的什麼賬本不賬本,仔細想來,當年八成是她拉著盧氏去放印子錢,可是她有權有勢,手上銀子又多,所以賬本上反而隱去她的名字,顯得是以盧氏為主。
可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你這會兒覺得奇怪,實在是從前沒經曆過這些。
彆看長樂侯夫婦不乾人事兒,但真要和上京城這些烏糟比起來,隻怕……”
張氏哂笑了聲,隻怕如何並沒再說。
梁善如覺得其實也是。
雖然都是謀財害命,然而本質上實在不一樣。
對她來說長樂侯夫婦是仇敵,但這些事真放在外人眼中看來,長樂侯夫婦的那點兒謀算,和鄭氏這些人比起來,那真是小巫見大巫。
“照這麼說來,鄭氏豈不是安然無恙,真能讓她全身而退嗎?”柳宓弗滿口的不服氣。
她當然是不甘心的,本就不無辜的人,憑什麼什麼責罰都不受呢?
然後她就想到了小黃門到盧家傳召時候說的話,眉心一凜:“官家是怕爹爹和世子一定要追究鄭氏,所以才不讓他們進宮回話?”
這可就說不準了。
張氏想了想:“全身而退也不可能,不過肯定不會下重手懲處就是了。
鄭氏本就有悔過之意,給了鋪麵和田莊,放印子錢的事兒她推到了盧氏身上,劫持善如這宗又說是被逼的。
其實算到最後,隻有養打手這事兒她說不清。
完全無辜她肯定談不上,況且官家真的不罰他,是知道你爹心裡不痛快的。
估摸著小懲大誡,但性命是肯定能夠保全的。”
她還是怕梁善如心裡不痛快,側目過去又問道:“覺得不甘心嗎?還是想讓鄭氏付出代價?你要是心裡不痛快,一定要告訴我們,可彆自己個兒憋著。
鄭氏那樣的人,官家不懲處,咱們也有法子治她,不會平白叫你受一場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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