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就是把善如拋之腦後,不肯替她出頭,也不怎麼願意還她這個公道。
他正不高興,裴延舟還要叫他,他更沒好臉色:“乾什麼?”
“善如如今……我曾說過,不想強迫她,願意等,給她足夠的時間來接受我,但幾次三番的出事,國公爺,我……”
裴延舟深吸口氣,難道的支支吾吾。
衛國公看他那個樣子,越發皺緊了劍眉:“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話就直說,支支吾吾,遮遮掩掩,像什麼養子?
裴延舟,你從前也不是這樣的人。”
他一直都不是那種人。
裴延舟垂眸:“我想去請官家賜婚。”
這倒是在衛國公意料之中。
而且經過鄭氏這事兒後,人人都曉得善如金貴,不論官家是什麼樣的態度,總之在生出是非之時,官家是沒有追究她任何責任的。
似乎三年前那片籠罩在所有人頭上的陰霾,悄然散去。
既是金貴的寶貝,當然招人惦記。
對裴延舟來說,會心急是情理之中。
他那麼出色,樣樣出挑,善如現在不也沒把他多當回事兒嗎?
衛國公側目看他:“你要請官家賜婚,隻要官家下了旨,我們總不能抗旨。”
對於此事,他還和之前一樣抗拒嗎?
衛國公其實說不準。
他心情是複雜的,比當日宓弗說定親事那會兒還要複雜。
既覺得裴延舟配不上他外甥女,又覺得要是連做到這個份兒上的裴延舟都配不上,那普天之下,大約真的沒有誰配得上了。
裴延舟眼底一亮:“國公爺的意思是……答應了?”
衛國公直衝著他丟白眼:“我說不答應,你就不去跟官家請旨了嗎?”
“那還是要去的。”
“所以我答不答應,有什麼區彆?”衛國公冷哼,“不過我知道,你本意不是逼善如點頭。
事情鬨的多了,對善如是既好又不好。
而且這次官家的態度……”
他說到此處,不免歎氣:“我雖是做阿舅的,終究隔了一層,不是她親爹,對官家來說,顧及的隻會更少而不是更多。
如此說來,倒不如做了你的世子夫人。”
他冷笑,實則那抹笑意掛著自嘲的意味:“在官家眼裡,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到底是沒有你這貴妃養子要緊。”
裴延舟便趕忙說:“我和國公爺並沒什麼不一樣,都是官家的臣子。”
為臣和為臣,也是不一樣的。
就算裴延舟不是貴妃養子,官家也是偏心他的。
反正人這顆心生來就是偏的,就像官家數十年如一日的寵著貴妃,也疼愛三殿下。
他和裴延舟的區彆,便就在此。
直到此刻,衛國公才不得不承認,把善如嫁給裴延舟,對善如來說,隻會更好。
不過他很快又問裴延舟:“你不準備跟善如說一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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