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不上我,難道就能攀得上信國公府?簡直是癡人說夢!”
張氏不得不轉過頭來又勸他:“你也彆管人家是不是癡人說夢,普天之下,這樣的人是太多而非太少。
國公爺尊貴體麵了半輩子,自然體會不到這些人的苦惱。
人家要如何都好,咱們把場麵上的事情敷衍過去就得了。
大年下的,生這份兒氣做什麼?等晚上善如和宓弗玩儘興回來,咱們一家子一起守歲。
我勸國公爺少生氣吧——”
她拖長了尾音,換了語氣,倒顯得輕快起來:“出了年宓弗要成婚,本來善如還能多在國公爺身邊留些時日,架不住如今官家賜了婚,恐怕明年之內也是要完婚的。
等到了明年這個時候,家裡頭可就隻有我陪著國公爺了。
如此想一想,今年便是團團圓圓的最後一個年,國公爺還顧得上和那些不相乾的人生悶氣?
我看不值當,不如痛痛快快,高高興興的,守著女兒和外甥女,把這個年給過好了,不比什麼都強嗎?”
衛國公麵色一縝,橫了張氏一眼。
張氏反而笑得更開心:“被我這麼一說,心裡更不痛快了吧?所以呀,天底下令人心中不快的事太多了,成天和這些人生氣,早晚要把自己給氣壞。
我是個笨嘴拙舌不會勸人的,多少年都這樣子,國公爺可彆指望著我規勸你,趁早自己想開些,快不要生氣了。”
她一麵說著,已經上手去拉衛國公:“好了,客人們來道喜,自然因為咱們家有了喜事。
既然是喜事,又在年下,這叫雙喜臨門。
國公爺也該高興些,不說歡天喜地,最起碼彆這樣嚴肅,叫人看著怪掃興的。”
“我成了掃興的?”衛國公拿她沒辦法,也不抽回自己的手,任由她拉著往前廳方向去,隻是無奈失笑,“大過年的,你方才那番話不掃興,我倒成了掃興的。”
“要不是國公爺擺出這幅臉色,我也不至於要說那些話來勸,歸根到底,還是國公爺掃興的。”張氏說的理直氣壯,轉過頭來吩咐跟著的小丫頭,“去跟表姑娘和姑娘說一聲,該出門就出門,家裡來了許多客人,不用她們支應,大過年的,自個兒玩的儘興最要緊。
隻是不要在外麵貪玩忘了時辰,晚上還是要早些回來,國公爺和我還等著姑娘們一起守歲。”
小丫頭領了吩咐掖著手轉身就走。
從小花園到梁善如的小院其實不算遠。
她把張氏讓小丫頭來說的那些話聽過,一挑眉,先問:“阿舅和舅母到前麵去照應客人們了?”
小丫頭頷首說是,她略想了想,沒吭聲,擺手叫小丫頭去。
等人退出去,柳宓弗就先不滿道:“大過年的不讓人安生,這些人真是……等到表姐成婚時,還怕沒有登門道喜的機會了?非要大年下上門來討人嫌。”
她說著已經起了身:“那正好,咱們這就出門吧。白天街上也有許多好玩的,我們帶表姐去痛痛快快玩上一場,叫爹娘應付那些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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