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來!”
魏武話音剛落,毛驤就非常配合的回答了一句,隨後繼續解釋著說道:
“麥至德剛才已經承認,自己就是錢莊案的參與者之一,而另外一個就是錢進廣。”
“在他們身後還有一些人,錢進廣很大概率就是那些人擔心被牽連,才將他滅口。”
“並且我手下的錦衣衛還在附近察覺到可疑的人,隻不過最後被那些人跑掉了。”
說到這裡,毛驤故意轉頭看了麥至德一眼,眼神中滿是輕蔑。
“剛才我手下的錦衣衛找我彙報之時,恰好被他聽到了,所以他並不是良心發現。”
“而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不得已才做出這個決定,否則他離開詔獄就會被人乾掉。”
“這次過來,是希望通過坦白的方式,求鎮國公在陛下那邊幫忙求情,讓他戴罪立功保住自己的小命!”
毛驤說完後,魏武立刻就挑了挑眉,隨後似笑非笑的看向麥至德這邊。
“所以,事情都是你和錢進廣做的,而我卻背了黑鍋被丟進詔獄,如今你小命危在旦夕。”
“為了自保才跑來求我,嘴上卻還要說成是幫我洗刷罪名,我就問一句,你臉呢?”
對於魏武這番話聽著就刺耳,但麥至德卻無言以對,隻能保持沉默。
因為他既不能說,也不敢說,否則一旦惹怒魏武,最後的機會就真的沒了。
見麥至德不說話,魏武感覺時機應該差不多了,再繼續演下去可能會有反效果。
於是故意擺出一副有些意動的模樣,緩緩開口說道:
“這樣吧,你先說說你能怎麼幫我,如果我也覺得可行,倒也不是不能幫你給陛下說句話。”
聽到魏武這句話,麥至德猛地抬起頭來,雙眼滿是希望的看著魏武,急聲說道:
“我可以將我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說出來,到時候陛下也就有理由放鎮國公出去了。”
“而我也不奢求被赦罪,隻希望鎮國公能美言幾句,讓陛下能夠饒我一命就行。”
麥至德說完,魏武這邊立刻就雙手抱胸,仰著頭說道:
“讓我幫你說話也行,不過要看你的誠意,這樣吧!你先說一些消息出來。”
“比如,這件事還有多少人參與,他們分彆是誰,另外,你們是怎麼將銀票印出來的?”
印製銀票除了最關鍵的油墨之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就是銀票的模板。
要知道朝廷發行的銀票,可不僅僅隻靠變色油墨,還有不少其他的防偽技術。
比如模板上麵的花紋,微雕刻篆,還有暗記,每一項都不是隨便就能破解的。
麥至德身後的那些人,能夠通過他和錢進廣搞到變色油墨,可其他技術又是從哪來的呢!
如果能把這個問題搞清楚,那麼錢莊案基本就可以把後麵那些人全部揪出來了!
麥至德早就猜到魏武可能問哪些問題,心中也已經準備好了答案。
“抱歉,鎮國公大人,錢莊案背後確實有不少人參與,但具體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
“我所知道的參與者,除了錢進廣之外,隻有兩個人。”
說到這裡,麥至德發現魏武臉上露出了不滿的神色,趕緊又繼續說道:
“不過這兩個人恰好和印製銀票有關,沒有他們就沒辦法將銀票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