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皇後一邊幫朱鈺瑄擦拭著身體,一邊帶著些許責怪的語氣開口詢問。
聞言,昏迷的朱鈺瑄兩眼睫毛抖動了一下,隨後長長的舒出一口氣。
坐起身來之後,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身體,一副可憐兮兮的小表情看著馬皇後。
“母後,女兒也不想這樣的,我隻是,隻是想幫夫君,不想夫君一直待在詔獄裡麵。”
雖然已經身處坤寧宮中,但朱鈺瑄身上的衣物都還是濕的,難免還是會冷。
所以說話的時候聲音依舊顫抖,見狀,馬皇後緩緩搖了搖頭說道:
“你先躺下,等會再和我詳說。”
“啊?”
朱鈺瑄聽到這句話神色一愣,一時間沒想明白馬皇後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自己躺下。
見狀,馬皇後開口解釋了一句。
“你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又被冷風吹了許久,需要儘快讓身子暖和起來。”
簡單的說了一句,隨後馬皇後直接轉頭對著外麵說了一句。
“來人,將火爐送過來!”
聽到這句話,朱鈺瑄這才明白,原來馬皇後是讓她繼續躺著假裝昏迷,索性再次躺好。
沒過多久,取暖的爐火就被送了過來,同時馬皇後又找來幾名宮女給朱鈺瑄更衣。
等到宮女們將事情做完,全部離開之後,朱鈺瑄這才在馬皇後的示意下坐起身來。
“說吧!為何要這麼做,真不怕你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事嗎?”
聽到馬皇後略顯嚴肅的聲音,朱鈺瑄縮了縮頭,小聲的解釋道:
“回稟母後,那天夫君回家後說要去詔獄,因為牽涉到錢莊案,女兒是想幫到夫君。”
聞言,馬皇後眉頭輕蹙,在此責問。
“你就是這麼幫小武的?帶著他唯一的骨肉去犯險?鈺瑄,你的做法太莽撞了!”
“母後,女兒知道錯了,可我也沒辦法才會這麼做的。”
朱鈺瑄立刻開口道歉,緊接著又繼續解釋道:
“全京城都知道女兒和夫君伉儷情深,如今夫君被關入詔獄之中,女兒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否則藏在錢莊案背後的賊人必定起疑,所以女兒才會想到入宮,在奉先殿前跪求父皇。”
“原本想著父皇能猜到女兒的用意,暗中命人請母後來將我帶走,可我還是太傻了。”
“應該先想辦法告知父皇,然後再來,還好母後您來了,否則這孩子就真危險了。”
說話間,朱鈺瑄雙手輕撫著自己的肚子,臉上滿是自責與愧疚的神情。
聽完朱鈺瑄的解釋,再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馬皇後也不好再繼續責怪她。
雖然關於魏武入獄的事情,馬皇後並沒有詳細了解過,但結合目前得到的信息。
以她的聰明猜也能猜到個大概,同時她也能夠理解朱鈺瑄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初她自己不也懷揣著剛出鍋的烙餅,送去監牢給朱元璋吃,胸口的肉都燙壞了。
所以,在朱鈺瑄說完後,馬皇後有些心疼的朝她看了過去。
“你這丫頭啊!這件事你可以提前和你父皇說啊!小武不是給他送了那個什麼對講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