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趙山河摸出了腰間的工兵鏟,躡手躡腳地挪到了離洞口不遠的地方,此處已經可以看到外麵的花草和同樣漆黑的夜晚了!
趙山河凝神蓄勢,片刻後倏忽而動,當真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禦風九變配合著自己超強的身體素質,霎那間便現身於十丈開外,轉身單手提鏟,呈格鬥勢站立。
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並沒有什麼東西追擊而來,而洞口上方的那個巨物也沒有墜下。趙山河立刻散出靈氣,在這個孤立的島嶼上,目前除了自己沒有喘氣的東西,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抬頭觀察起四周的環境。
此時雖然是午夜,但在趙山河的眼中和白天無異。隻見島上遍布著低矮的灌木,零星地長著幾株大樹,那是真正的“大樹”!孤島的麵積大約有三四個足球場大小,可是一共隻有五棵樹,但僅僅就這五棵樹的枝葉,已經幾乎覆蓋全島了!
我的天哪!趙山河從未見過這麼大的樹,簡直要成精了!印象裡除了《阿凡達》中有這麼大的樹,彆的地方聽都沒聽過,無論是非洲剛果的叢林還是亞馬遜的雨林,那裡的樹也許會長的很高,但一棵樹幾乎能覆蓋大半足球場的真是聞所未聞!
正在發愣間,脖子上的項鏈一動,緊跟著腦海中傳來了玉兒的聲音,“官人,正是此物!速速殺之。”
趙山河和潘玉兒連心同感,頓時便抬起頭看向了那個半空中掛著的“巨物”。
“玉兒,你說的那個幽冥飛狐就是那個掛在樹上的東西嗎?怎麼會如此巨大?”趙山河雖然知道玉兒說的是哪個,可依然開口問道,原因無他,體型和自己的想象差距太大了。
“官人,此物正是幽冥飛狐,擅使詭計、魅惑與欺詐之術奪人心魄,後又墮入魔族,不知害了多少無辜的生命,危害之大旱魃尚且不如,最是不能留之物。”
玉兒的話剛說完,趙山河兜裡的那塊玉帶扣竟發出高溫,隨即跳動起來,竟似要衝破封印回歸本體一般。
“老實點!”趙山河爆喝一聲,“你魂魄皆在我手,再不安分,小心道爺煉化了你!”
“啊~~呀~~!”突然間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凡夫俗子,肉體凡胎的無知小兒,速速放了你胡爺,留你全屍!”
“哼,窮的就剩下魂魄了,還敢嘴硬?”趙山河嗤笑一聲,繼續說道,“聽說你的血可解百毒......”
“啊?你要作甚?”玉帶扣中竟發出了顫音。
隻見趙山河一邊說著,一邊從工兵鏟中取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喃喃自語道,“這麼多肉得吃到什麼時候去,從哪兒開始放血呢?”
隨著趙山河的腳步朝著倒掛在洞口上方的幽冥飛狐走去,玉帶扣蹦得更加激烈了,“豎子!狂徒!膽敢如此?若非你家祖爺一時大意,怎會著了你的道兒?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快快住手,惹得你家祖爺性起,定要詛咒你全家全族,啊~~~......!”
趙山河走到近前,打開了幽冥飛狐包裹著身體的翅膀,由於它是像蝙蝠一樣倒掛在樹上的,身體又比較大,黑燈瞎火的也分不清頭尾,趙山河隻管衝著麵前一個凸起的“異物”一刀斬下......
“啊啊啊~~~~!”慘叫聲頓時響起,“你這個殺千刀的,竟然敢壞你祖爺的子孫根,爺爺我今天跟你拚了!”說話間,那個玉帶扣竟然猛地飛了起來,掙脫了趙山河的掌握,朝著肉身的方向飛去。
趙山河的手指連動飛速捏訣,口中如爆雷般蹦出一連串的短音咒,隨著一聲低喝“去”,身前的紫色光芒大盛,瞬時間一股冷冽至極的寒氣順掌打出,正是禦氣十三訣中的寒冰訣!就在玉帶扣即將接觸到飛狐肉身的那一刻將其冰封了!隨即一個如籃球般大小的冰疙瘩便掉落在地上,而且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著。
趙山河也跟著長出了一口氣!好懸啊!差之毫厘就讓這個老東西得逞了!這個妖獸的原神當真強大,魂魄已經被封印了竟然還能差點衝出來!如果是正麵硬剛,自己哪有勝算啊?想到這裡,不由得感到後怕,而這短短的瞬間,已經讓自己的衣衫濕透了!
“玉兒,此物的原神非常強大,魂魄也異常強大,你說咱們能不能想辦法煉化他?”趙山河商量著問道,“我的意思是,有沒有辦法讓你能吸收這個家夥的魂魄之力,我想這樣對你大有裨益。”
玉兒明顯愣住了,換做誰剛剛被嚇個半死,這會兒也想不到這上麵來,這家夥的腦回路確實有異於常人。
“官人,此物乃上古奇物,法力高深,你如何會有這種想法?”玉兒心中惴惴不安地說道,“剛才真的嚇死奴家了,魂魄被封印還能做出如此反應,當真世所罕見。”
“哼!如果是能力一般的我還看不上呢!”趙山河的心中陡然生出一股狠勁來,“我受截教大恩還未報答,也許還有其它的曆史使命在身,竟然險些出師未捷身先死?此仇若是不報,恐怕未來也會擾我道心不穩!”
玉兒也一時語塞,“官人你,你.....”
“娘子勿慮!”趙山河果斷地說道,“我師父說過,我是有大氣運的人,我也深知我能重活一世定有原因,這些都是因果報應,我隻需坦然受之,依本心行事!”
潘玉兒沉默無語了。
“玉兒,”趙山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幽冥飛狐現在沒了魂魄,隻是一具肉身而已,那你能不能嘗試著控製這具肉身?而且他也應該能夠幻化人身才對。”
潘玉兒想了想,“奴可勉力一試,不過,需等他傷好後再說。”
剛說完,趙山河就能明顯地感覺到玉兒的羞澀之意與難為情。
“咳咳咳,行,反正等它好了也當不成男人了。”趙山河的一番安慰,讓彆人聽起來怎麼聽都感覺彆扭,總有種胯下一涼的感覺!
“對了娘子,”趙山河腦筋急轉岔開了話題,“你說過它的血可解百毒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