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玉兒軟糯的聲音再次響起,“此物既是奇物,除了血可解百毒,糞便可入藥外,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神奇本領,若是奴家能夠駕馭此物,待日後慢慢說與你知。”
那還等啥呀?趙山河立馬從背包中取出了喝水杯,“娘子勿怪,為夫今日便要做一回茹毛飲血之人了。”
說著便把杯子接到了傷口處,那傷口正汩汩地往外冒著鮮血,很快就接滿了一杯,趙山河捏著自己的鼻子,一仰脖咕嘟咕嘟地都灌了下去。
誒呦我去,這腥味太頂了!看來這吸血鬼也不是誰都能當的,趙山河突然決定,以後再也不打蚊子了,人家也不容易啊!
“娘子,這血到底要喝多少啊?”剛喝完第二杯的趙山河實在頂不住了,開口問道。
“隻需一口即可,你,你怎麼......”
“那你不早說?”趙山河的胃裡翻江倒海一般,可把自己惡心壞了。
看著那如沒關好的自來水龍頭一樣的傷口,趙山河總感覺不多喝兩口都浪費了,哪知道隻需喝一口就行.....
接下來又忍著惡心,從背包裡取出應急包,把那個已經豁開了半天的傷口大概處理了一下,好歹把血止住了。這才從地上拾起那個已經被切掉了的子孫根,一看零部件都在,便胡亂地找了個塑料袋裝了起來,準備拿回去泡酒喝,奇物嘛,估計也會有點“奇效”的......
收拾完了這一切,趙山河這才有時間繼續打量著島上的各種景物。這時他才注意到,這個孤島上除了那五棵參天大樹外,在最中心的那棵樹的背後,還有一個大約二十多米高的土丘。而在隱隱約約中,仿佛有一條小路穿過了層層的灌木,到達了土丘的近前。
剛想上前查看,忽然察覺丹田內的那枚由先天真氣凝成的金色內丹,竟然毫無征兆地轉動起來,而且越來越快,慢慢帶起了一股小小的旋風!自己的身體也變得發燙起來!
看來是那老妖精的血開始散發能量了,丹田本能地排外,已經開始了絞殺。趙山河連忙就地坐下,抱元守真,催動真氣向四肢百骸開始了瘋狂輸出。
這個不知道活了幾千年的老妖精,血液中蘊含的能量確實不同凡響,又或者是二人的血型不匹配,出現了排異現象,總之此刻的趙山河,整個人都如坐在一輛失控的超級過山車上一般,生不如死!身上一忽兒如墜冰窟,一會兒又如進了熱油鍋,一會兒又像中了劇毒,渾身燥熱刺痛,一會兒又仿佛被石化了一般,全身僵直毫無感覺.....此時能做的,隻有強定心神,勉力配合著自己的內丹疏導著真氣,瘋狂絞殺著那股外來的力量!
趙山河不知道的是,這種奇物的血液和異類的內丹一樣,雖然有奇效,但是人不能直接服用,而是需要重新配以其它種類的靈物草藥等,甚至還要加入某些劇毒的東西,進丹爐煉化成丹後,並具有一定的五行屬性時方可服食!
趙山河沒學過煉金術或煉丹術,自然不明白這些;而玉兒雖然活的久一些,但她本是佛門中人,對道家的很多東西都隻是道聽途說,一知半解,這才造成了現在的這個局麵。
趙山河隻有緊閉雙眼,咬緊牙關,全神貫注地凝神運氣抵抗......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蒼老桀驁的聲音突然響起,“哈哈哈哈,無知小兒,不知你家祖爺的手段,老夫已然回歸肉身,現在誰能奈我何?哈哈哈哈!還敢喝老夫的血?現在是有命來喝卻已無福消受了,哈哈哈哈哈.....你這短命的冤家,竟然喝了老夫的千年精血,實在可恨至極也,老夫定要將你挫骨揚灰不可!誒呦喂,我的乖乖,我的小寶貝被這惡賊弄到哪裡去了?誒呦~~~,我可憐的小寶貝呀........嗚嗚嗚嗚.......”
趙山河聽得聲音有異,微眯雙眼,發現對方正在彎下腰,一邊哭泣一邊在襠下尋找著自己的“小寶貝”,斜眼掃到了一旁地上的玉帶扣,心下了然,嘴唇微啟輕聲默念道,“八達改乃措,收!”
隻見對麵那龐大的身軀陡然一滯,緊跟著轟然倒下了,那一瞬間,趙山河在那張又尖又長、猶如滅霸一般長滿紫毛的臉上看到了無比震驚與悔恨,又不可置信的表情!
翻手隔空抓過了那塊玉帶扣,指如疾風般地連番虛點,把對方的魂魄拘了進去,又連加了三道封魂訣。
“啊~~~~呀~~~~,你這個卑鄙小人,隻會偷襲使詐,你要是有種就放你胡爺出來,正麵較量一番!本王定會讓你死得心安理得!”
趙山河緩緩起身,淡淡地說道,“不必了,我有沒有種不一定,你肯定是沒有了!”
對方明顯一愣,隨即破口大罵起來,“啊~~~!下賤的醃攢貨,隻懂偷襲的小人,老夫定要將你扒皮抽筋,敲骨吸髓!”
趙山河晃了晃脖子,“我最近才悟出了一個陣法,專門克製消磨魂魄之用,正好拿來給您老人家試試。”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這才注意到天光大亮了,“玉兒,我昏迷了多久?”
“官人你終於醒了!”玉兒的語氣中竟充滿了驚喜之情,“從你入定起已過七日了!”
“嘶!”趙山河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前走過一圈了!
這時腦海中斷斷續續地出現了很多片段,他忽然驚奇地發現,之前一直在有意識地強迫自己一心二用,現在竟然有了奇效!就在自己全力抵抗而“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大腦中的另一部分卻不敢鬆懈,一直以幽冥飛狐為假想敵,努力地從五行陣法中找尋能夠克製它魂魄和精神類攻擊的陣法,一旦有了想法,就一遍一遍地在腦海中模擬,現在竟然已經有好幾套方案了!正好拿這個老東西來試試手。
“喂!彆罵了,省省力氣吧!”趙山河懶洋洋地衝著玉帶扣說道,“一會兒給你看點好玩的東西,我的獨家發明,但是有多好玩我就不知道了,你來告訴我吧。”
說罷一個閃身,人已經竄出去了十幾丈,在來到島嶼的邊緣處時,趙山河抬手揮出一縷真氣,可當真氣打向江麵時,卻在半空中被“攔截”了下來,似乎有一個透明的罩子籠罩在了島嶼的邊緣。
趙山河禦氣淩空施出禦風訣,貼著樹冠的高度繞島飛行了一圈,不斷地用真氣轟擊著邊緣的屏障,等到他再次落地時,已經是麵帶笑容了。
“嗬嗬,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