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次跳進糞坑裡攪吧攪吧,無外乎是救了一個廢物,順便殺了兒子同學他老媽。
自己給爾達說要徐徐圖之,不能莽撞,還不知道等會要怎麼解釋呢。
不過現在也沒有人來打擾,不如就在這裡等著赫利俄斯長出來。
他要開一個靈能錄影,這是後麵會用到的神奇妙妙工具。
安達經過這幾個月來的波折,已經逐漸將自己的思維活躍。他深切地明白,要整治好自己那些兄弟姐妹,非得留下些把柄才行。
就從這個最弱的菜雞開始。
至於爾達那邊遭遇的困難,他隻能表示很遺憾,畢竟自己這張嘴也不擅長說服彆人,否則未來哪有那麼多亂子。
反正大兒子不是就在那嗎,交給他就行。況且安達也沒有真的不管不顧,他暗自傳音給馬魯姆,讓這位極限戰士帶著安格隆快馬加鞭趕去。
到時候就算亞倫處理不了,有馬魯姆那標準的極限戰士口才在,起碼整個馬其頓的國民會被氣的吐血。
反正他們以後要被羅馬征服,那還不如一次性被太空羅馬好好地羞辱一次。
安達踢著四周的布置,堆積出來一張能讓他躺下的床,就往裡麵一睡。
而此時的神廟之外,國王之母很是惱怒。那些所謂對神明奉獻一切的神廟仆人在威脅到來的時候,居然跑得如此之快。
她還想抓一些人質來威脅呢。
“看看看看這些真正對神不敬的人,馬其頓的子民們!”
“你們今天是親眼見到了這些神的仆人是如何背棄他們的榮耀和信仰!他們絕非信徒,我們才是受神所鐘愛!”
但她的思辨和口才果真不錯,飛快抓住了這一點開始做文章。
以至於亞倫覺得他兒子喝醉酒之後求取戰爭不成,果斷跳湖,是不是他母親這伶牙俐齒的話給逼的?
你媽媽逼的,和我媽媽沒毛線關係。
民眾中出現一些微詞,畢竟此處神廟的靈驗還是眾所周知,有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者出言建議,不如進行一次神諭。
既然要決定神廟的歸宿,那就交給神來處置吧。
可這些話一出,他們就被衛兵們當場囚禁起來,推到最前方去。
“神?什麼神?他們的神!”
“這世間唯一的神,唯一的母親——”
“蓋亞!”
國王之母的車攆之中,那含糊不清的混響,仿佛來自遠古的大鍋被敲動:
“唯一的母親,蓋亞,正枉受磨難!馬其頓的子民啊,從雅典流傳的神,不過是竊取了權力的小人!”
“世人皆知馬其頓有太陽神的神廟,可我國的威嚴何在,權柄何在?我們有能夠推平世界上任何國家的能力,即便是雅典,也能納入囊中!可是在宗教祭祀中,我們卻是他們的後輩?我們要眼睜睜的看著雅典那個弱小的城市,掌控祭祀的主導嗎?”
“任憑神廟一句話,我們就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來滿足那些所謂神祇貪婪的欲望!”
“如今我將真正的恩澤揭露給你們,把這些偽神的信徒給我推上前去!爾達!你給我聽著!”
“一刻鐘不出來,我就殺一個人,獻給你那所謂的神。”
亞倫一拍腦門,完蛋,碰到個真正的瘋子,這瘋子還挺有條理。
他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衣裳,走上前去,也不知道他所謂赫爾墨斯的假身份,能不能把所有的人忽悠住,畢竟他可弄不出來什麼劈裡啪啦的神跡。
也希望自己這張嘴能夠暫時終止混亂,至少不要出現死亡。
勒沙雷有些急躁的扯住亞倫的衣裳:
“你、你瘋了,你該不會真想把用來安慰我的這些說辭,在一個暴虐的國家掌控者麵前說出來吧?”
亞倫神情輕笑不變:
“我可不是在安慰你,我所說的,是真的。”
他的神情此時和懶散的父親一無二致,區彆在於一個笑對人生,一個躺笑對人生。
在亞倫的神情感染之下,勒沙雷不知不覺間已經鬆開了手,好像這個笑著的青年真的能阻止這場混亂。
亞倫繼續前進,不緊不慢越過人群,就要走上階梯,站在神廟大門之前。
此時,神廟內部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響。
大門終於緩緩拉開。
僅存的幾個侍衛抬著一頂渾身被黑色的輕紗遮蓋的轎椅,緩慢行至中心位置。
母親,我就知道你不會放任這些罪孽。
亞倫大喜,腳步不變,就要站上前去和母親站在一起。
他知道母親不善言辭,這些言論上的保持還是由他——
“兄長暫歇,此處交於我便是。”
腦海中響起了那熟悉的聲音,亞倫竟有些驚訝。
因為這聲音的主人乃是,洛嘉!
“長話短說,我從察合台那邊得到了母親的靈能樣本,佩圖拉博的四重圓環也在改進,因此得以聯係,那真是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