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大營河畔,迎戰的兩千樊稠部精銳鐵騎,在看清江越的臉那一刹那。
心中的不甘、憤怒、乃至於疲憊全都消失不見。
就連對那一名千夫長與兩名百夫長,為什麼會在臨戰一瞬呆怔的困惑,也是一下子全部消失。
唯有兩個字。
在他們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中,無聲地齊彙呐喊。
是他!
是他!!!
竟然是他?!!!
江越!
如果說,昨夜襲擊曹營前,他們還不知道這個名字的話。
那麼一夜過去之後。
這個名字。
已然宛如生死簿上的字一般,猶如刀削一樣地刻在了他們的腦海,甚至於會讓他們身體本能僵硬恐懼的靈魂上。
那對麵領兵衝來的,竟然是他!!!!!!
“噗!”
又是一膨血,在江越的刀尖,也是他們的眼前濺出。
隨之相應的,便是一騎靠前的騎兵倒下。
而江越。
也是距離他們更近。
近得近乎於真地僅僅一人,便要殺入他們足足兩千騎的前端陣中了!
如此行為。
但凡是正麵戰場上的任何一個敵方將軍敢做出。
迎敵的騎兵們恐怕都會欣喜若狂!
因為。
隻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對方這無異於是在找死!
可此時的他們。
卻不僅沒有利用久經沙場的經驗,借此機會本能地去圍殺江越。
反而一個個地雙手發抖,就那樣呆怔不動。
猶如被嚇傻了的羔羊一般。
引頸待戮!
待到終於有人稍微反應過來一些後。
做出的應對,居然也是扭頭就跑,沒有一絲戰意!
哪怕。
他們足足有兩千騎。
而江越哪怕算上身後的虎豹騎,加起來也隻有一百餘騎!
沒辦法。
那是江越!
那可是江越!!!
昨夜裡。
縱使有兩千騎又如何?
連主將樊稠,都被他當麵殺之而無可奈何!
此時主將已死。
唯一有威望的一名千夫長與其麾下的兩名百夫長,也被一同斬殺。
怎麼打?
到底怎麼打,才能與之相敵啊?!!
無法抗拒的恐懼,如同傳染病一樣,在樊稠留下的兩千鐵騎心中蔓延。
隨後。
明明才死了幾人罷了。
但在許諸眼中,當江越真正衝入敵軍陣中後。
令他領兵多年,都從未見過,並且感到身心震驚的一幕,就是那樣出現了。
那就是兩千敵軍精銳鐵騎。
居然……潰了!
就像雪崩一樣。
江越輕輕一碰。
不對。
或許不是輕輕一碰。
而是如同某種惡魔一般,當他單純都隻是在那兩千騎兵麵前露出臉時。
砰!
敵軍便潰了?!
兩千騎兵,被一人,嚇得崩潰了!!!
如果許諸是個文臣。
亦或者會念詩。
那麼他,望著眼前那一幕,一定會想起一句很符合這個場合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