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軍萬馬,避白袍!!!
縱使千軍萬馬又如何,依舊隻能驚恐地躲避,那一襲白袍!
可他不會念詩。
也不是文臣。
所以。
許諸在此刻能喊出的,隻有猶如山虎狂嘯的一個字。
“殺!”
“殺!!!!!”
在他喊出此字之時。
虎豹騎。
以及所有的曹軍兵馬,全都忍不住地盯著那道以一騎入敵陣,猶入無人之地的身影大吼出聲!
有此將在,夜襲尚能一人獨斬敵將,今大軍皆隨其後,又怎能敗?
於是。
僅片刻鐘後。
這場戰鬥的碰撞都未曾持續幾分鐘,亦或者說都未曾真正交鋒、試探與對抗。
便變為了一邊倒的碾壓姿態。
兩千精騎逃竄。
人少的百騎則追擊砍殺。
就連許諸領的步兵們,亦是熱血沸騰地儘力過河,直欲追擊襲營。
這不僅是看得樊稠營地內,那些昨夜沒有參與夜襲與被臨陣斬將,正在拆營準備撤退的步兵們目瞪口呆。
說實話。
就連曹軍當中,都沒有一個人不目瞪口呆……
“將軍,敵騎全潰了,倒是營寨裡的步兵還有一些抵禦,我們是追擊還是襲營?”
身為江越親衛的江淮,幾乎是使出了全力,才勉強跟上江越殺敵的步伐提醒道。
一旁的馬樂則隻是悶聲揮刀砍翻一名背對著他的騎兵,隨後目光崇敬地望著江越不說話。
馬樂雖說以前隻是運糧兵。
但怎麼說都是遊走四方,也見過無數曹軍大將與一些其它諸侯將軍,還有戰場是怎麼打仗的。
可自從跟隨江越……不對,是遇到江越開始。
他遇到江越一共才多久?
但他整個人對打仗的認知,卻都幾乎要完全顛覆了。
一騎出,萬軍懼。
以前他聽說過這些詞,也曾幻想過,那都是些何等令人神往的場景。
可隻要稍微有點常識便知道,這種事情隻有說書人的嘴裡才會經常出現。
然而。
現在。
就是這樣出現了。
還是出現在了,他的主將身上!
且每一次。
自糧寨之後,他所見到的每一次將軍出戰,雖然不多,但都是這樣!
這如何不讓本就對江越有著如同對神明般敬仰的他,看向江越的目光更加狂熱忠誠?!
“追擊騎兵!”
“儘全力追,最少要殺一半!”
江越倒是沒有在意到,一旁馬樂那如同信仰神佛般的目光,隻是掃了一夜戰場便迅速回應道。
此時敵軍已潰。
虎豹騎雖然隻有一百騎,但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騎兵,無論是戰馬還是騎術,都遠勝敵軍。
這種情況下,隻要繼續追擊,就能不停有斬獲,擴大此戰的勝利果實。
而敵軍營寨裡,雖然還有步兵反抗,但力量其實很微弱,隻需要交給身後的許諸即可。
畢竟。
戰場上,一名騎兵的斬獲,正常可是能抵七名步兵。
如果此戰能毫不費力地真吞下敵軍兩千騎,那戰果便不廢江越一日一夜沒睡,也要領兵過來親自襲擊了!
決定既下,虎豹騎自然也無人不從。
於是這片平原中。
順著河道。
便出現了一副,令周邊偶然四散獨居的農家人,都感到震驚的一幕場景。
那便是足足隻有一百騎的騎兵,既然追著兩千配製齊全的精銳騎兵,從黃昏之時幾乎砍到日落西斜幾近沉下。
那兩千騎也不是無人回頭抵抗。
但隻要有人膽敢回頭。
不需一秒。
便會被一名手持長刀,馬攜長槍的將軍一槍絞殺。
驚得那兩千騎兵幾欲淚奔,隻能儘力逃跑,卻又不時被追上的虎豹騎砍去幾十上百人。
真真是喪膽亡魂!
不過就在這場追擊似乎快要到達末尾,樊稠剩下的兩千騎兵被殺得逃的逃,死的死的時候。
變況。
又是陡然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