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麵色慘白地癱軟在地,喃喃道,“老.......老爺,外麵的兄弟.......好像.......好像都聯係不上了.......”
李家正終於慌了。
他賴以生存的武力,他經營多年的護衛力量,竟在不知不覺間被眼前這個年輕人徹底瓦解?
薑大柱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李生,還有什麼後手,不妨一並使出來。”
李家正踉蹌後退,背脊撞上冰冷的牆壁,再無退路。
他看著步步逼近的薑大柱,看著昔日重金聘請的高手如今卻對自己虎視眈眈,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
“你.......你想怎樣?”他的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
薑大柱在他麵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位在港島呼風喚雨數十年的巨賈,眼神淡漠如冰。
“我想怎樣?”
“李澤明覬覦我的女人,你李家動用玄門手段在先,如今又派殺手圍攻我在後.......”
“這一樁樁,一件件,李生覺得,我該怎樣?”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千鈞之力,狠狠砸在李家正心頭。
窗外,維多利亞港的霓虹依舊絢爛,卻照不進這間被絕望籠罩的偏廳。
李家正張了張嘴,喉嚨乾澀,卻吐不出一個字。
想他李家正,縱橫商場半生,各國政要都把他奉為座上賓,現在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逼到如此絕境,這簡直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恥辱!
“薑.......薑大師,”李家正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試圖做最後的掙紮,“凡事好商量,您開個條件,隻要我李家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薑大柱俯身拾起掉落在地的雪茄,指尖輕撚,雪茄便化作細碎煙屑簌簌而落,“李生倒是能屈能伸。可惜.......”
他話音頓了頓,“我要的,你給不起。”
“給得起!一定給得起!”李家正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急忙道,“李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百分之五十!還有我在瑞士銀行的存款.......”
他是個有魄力的人,知道此刻,也隻有無數的金錢能打動對方的心,所以,根本不惜把自己一半的家產奉上。
“聒噪。”薑大柱輕輕一拂袖。
李家正頓時如被扼住咽喉,後麵的話全都噎在喉嚨裡,整張臉漲得發紫。
“你那些世俗財物,在我眼中與塵土無異。”薑大柱目光掃過偏廳裡價值連城的古董擺設,“我若要取,不過探囊取物。”
他踱步到那麵巨大的落地窗前,維多利亞港的燈火在他眼底明明滅滅,“你李家在港島經營三代,樹大根深。可惜,教子無方,縱容他招惹不該惹的人,更不該.......屢次對我起殺心。”
陳道長等人垂首侍立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能清晰感受到薑大柱話語間那凜冽的殺意,如同實質的寒冰,讓整個偏廳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