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嶽靈兒是個女人,點個屁的葷。
但此時,嶽靈兒是女扮男裝,薑大柱也不好直接說,隻能提醒,“嶽道友,咱們還有正事兒要辦,不如來點素的吧?”
嶽靈兒不滿看向薑大柱,“薑道友說笑了,不影響辦正事兒,這錢我來出。”
綠漪聞言,掩口輕笑,眼波流轉間帶著幾分了然與促狹,“既如此,那綠漪便為兩位客官助助興。稍等一下。”
說完,綠漪就走到一扇屏風後。
接著,裡麵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顯然是在換衣服。
嶽靈兒不由好奇,“彈個琵琶,還換衣服啊?”
薑大柱一臉無語,這什麼換衣服,恐怕是脫衣服還差不多。
他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可不知道綠漪所說的葷,到底有多葷。
“嶽道友。”薑大柱傳音提醒,“此地魚龍混雜,莫要節外生枝。聽曲便是聽曲,莫要多問。”
嶽靈兒這才回過味來,臉頰微燙,趕緊低頭抿茶,不敢再亂說話。
片刻,綠漪從屏風後轉出,嶽靈兒抬眼一瞥,頓時“啊”地低呼一聲,手中茶杯差點脫手。
隻見那綠漪姑娘,身上隻披了一層薄如蟬翼的輕紗,內裡肚兜褻褲若隱若現,雪白肌膚與曼妙曲線幾乎一覽無餘。她懷抱的琵琶也換了一把,樣式更小巧,漆麵暗紅,透著股曖昧的光澤。
薑大柱眼角也跳了跳,這“葷曲”的架勢,果然夠直接。
綠漪卻神色自若,仿佛隻是換了件尋常衣裳,款款走到琴凳前坐下,柔聲道,“兩位客官,奴家這便開始了。”
素手撥弦,並未彈出預想中的淫詞豔曲,反而是一段清越婉轉的調子,如山間溪流,泠泠淙淙,竟有幾分脫俗之意。
隻是她這身裝扮與琴音對比太過強烈,反而形成一種奇異的誘惑。
嶽靈兒看得麵紅耳赤,坐立不安,隻好眼觀鼻鼻觀心,強迫自己不去看。
“薑道友,這這這......她......她也太不知廉恥了吧,怎麼能這樣.......”嶽靈兒終是忍不住,傳音給薑大柱。
薑大柱沒好氣回傳,“嶽道友,剛才我就說聽素的,是你非要聽葷的......”
嶽靈兒羞惱交加,差點咬到舌頭,“你,你怎麼不早說清楚.......這葷的是指這種.......哎呀!”
她慌亂之下,連傳音都忘了遮掩,竟小聲嘀咕了出來。
綠漪琴音微頓,抬眼瞥來,眼波流轉間似笑非笑,“客官,可是綠漪彈得不好?”
“沒有沒有!很好,你繼續!”薑大柱連忙擺手,又暗中瞪了嶽靈兒一眼。
兩人來聽曲是假,打探石衝的消息是真,當然不會讓綠漪察覺出什麼不對了。
嶽靈兒恨不得把臉埋進茶杯裡,耳根都紅透了。
好在綠漪並未深究,垂眸繼續撥弦。琴音漸漸轉急,如珠落玉盤,雖無豔詞,但那靡靡之音配上她這身若隱若現的裝束,已足夠撩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