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巨大的禮物盒裡,塞得滿滿當當毫無縫隙,是毛絨玩具。
企鵝、樹熊、袋鼠,這是澳洲軍團;鬆鼠、火雞、馴鹿,這應該是歐洲代表;大象、火烈鳥、獅子王,這是非洲特色……
江子木大略的翻了一下,所有的動物種類加起來,能有七八十種,光是泰迪熊,就有大大小小十幾隻。
額……
隨手拎起一隻小鱷魚,眯著眼一瞧,好的吧,看來,肖先生這是打劫過倫敦的eys,把人家的玩偶包圓了?
隻這麼一想,江子木的眼前,不由自主的出現一副肖大愛豆揮金如土的豪橫畫麵。
“店長,按照你家的產品目錄,給爺整一本!”
謔喔~~~
有錢人的快樂,就是這麼單調,無聊,且枯燥。
可是……能不能憋整這老多沒用的?直接送軟妹幣它不好麼?實在不行擺幾張卡進去它不香麼?同樣一個禮物盒,擺滿小錢錢跟擺滿小玩具,帶來的感官刺激能一樣麼?
哎……
顧姐說得對,直男禮物,已然是地平線下的水準,完沒有什麼繼續下降的空間了。不如不送,省時省力省心思省錢。
正想著,江子木褲袋裡的手機,看準時機,又開始響了。
“嗨金主爸爸。”
“哎呀~~~這份禮物,我實在是……實在是太喜歡啦!”
“好萌好軟好可愛呀!”
“天呐!我這瘦弱的小心臟,不行,真的是暴擊,是暴擊啊!”
江子木用一隻看不見的手拎著聲帶,通過咽喉空手道,儘力把自己的聲音加工成歡快又感動的樣子。騰出一隻手,往盒子裡翻登了好半天,又撈出來一隻造型憨憨的獵豹,嘴一癟,頭一縮,江子木無聲的搖了搖頭真讓人“豹棗”!
“神婆,彆蒙我了。”
“抬頭。”
誒?
江子木接收了肖大愛豆的指示,下意識舒展著脖子,警惕的往四麵看了看。
“你剛剛那個擠出三層雙下巴、調動臉肌肉寫出來的囧字,到底幾個意思?”
吧嗒。
肖大愛豆這時候終於把自己陽台上的吊燈拉開。光亮之下,男人濃密的睫毛投影在臉上,黑色的頭發微卷,鼻梁的弧度搭配整張臉的棱角,就是個自體發光、敢叫黑夜變白天的人間阿波羅。
一些小細節,江子木自然是看不清楚的。可是,臉蛋天才+氣場流氓=不需要跟任何人講道理的心臟狙擊槍。作為幾米之外的圍觀者,江子木實在不能不承認,自己在剛剛的一刹那,心跳的確錯漏了幾拍。
“你……”
“你住那一棟?”
“等等,你……你是不是早就在那邊窩著了,就等著看我出糗?”
肖立早捋了捋劉海,眼睛裡滿是釣到魚的自得,哼一聲,慢悠悠的坐在了自家陽台同款吊床上。
“對鴨。”
“從你自言自語的跟一盒子玩偶對話,讓假想中的我不要突然從盒子裡蹦出來嚇唬你開始,我就在這兒看好戲啦。”
江子木毫不掩飾的一噘嘴,“難怪屋裡這麼大的地兒你不要,偏偏把這玩意兒擺在陽台上。”
“得,這一局,是我輸了,我認栽。”
“不過,”江子木側著臉,試圖用自己那乾脆利落的下頜線把相鄰的兩棟彆墅割裂成不同的時空。
“肖先生,您老……原來是偷窺狂啊?”
“怎麼先前,我就沒發現呢!”
“切~~~你自己說話那麼大聲,我作為鄰居,沒怪你不講公德,打擾我休息,就算仁至義儘了,你還好意思倒打一耙怨我偷窺你?”
“我聲音大?拉倒吧。你藏在那兒支棱著耳朵,我屋裡有蚊子嗡嗡你都聽得見吧?”
“切~~~反正我在自己的房間,啥壞事都沒乾。”
一句話剛說完,肖立早把二郎腿一翹,“直說吧,禮物是不是不喜歡?”
江子木退了幾步,有樣學樣的也往吊床上一窩,扯過一條厚實的大披肩,往身上一蓋。
“親,真的特彆特彆喜歡呢!試問這種公仔大禮包,哪個正常女孩子能有抵抗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