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就肯定同夥是伊頓了?”
“來來來,三秒之內,你給我個除伊頓之外的、合情合理的嫌疑人的名字。”
肖立早:這題超綱了。
“彆的我都不提,單說這手機。”
江子木小手一抬,繼續倔強的把洗過澡的水果機搖了搖,“你醒之前,我把小挎包裡的東西清點了一遍,除了報警器找不到了,其他啥啥都沒少,不僅如此,瞧瞧,還多出來個這個!”
江子木掏掏索索,把一邊不遠處的挎包開了,攥著瓶礦泉水衝肖大愛豆晃晃。
“他們呐,要說沒人性吧,卻專給咱們留了瓶水;可要說有人性吧……”
江子木頭一歪,暗戳戳的用N國語言向伊頓跟梅致以最崇高的“節日問候”。
“他們不光讓咱們喝水,還特意給我的手機也灌了水。這幾天我也看透了,團隊成員裡麵,除了伊頓,還有誰能狗的這麼明目張膽,使出這麼賤兮兮的陰損招?”
嗬嗬,明知道肖大愛豆在拍攝現場,身上一丁點多餘的東西都沒有,僅剩的通訊工具,也就江子木的水果機了,搞這麼一出“小雞遊泳”,這特喵的是人辦的事兒?
肖立早沒理會手機這一茬,瞧見瓶裝水,倒是真有點兒小激動,探身接了過去,往瓶口一試:嗯,是沒開過封的好水。
“你剛剛不是說,咱們一點兒水都木有了麼?”
江子木:大哥,能不能找準重點?
“我不那麼說,這瓶水恐怕活不到現在了。”
“你品品,現在還像剛剛那麼渴麼?”
肖立早一回神,咂咂嘴,“額……貌似好些了。”
“這是咱們最後的、唯一的一瓶水了,多等一會兒,捱到你實在扛不住再喝。”
江子木大眼睛一撲閃,抬手往胸脯一拍,“信我,在你真性缺水之前,我管保把你毫發無損的送回老城區!”
“賭上……額……賭上我小學弟的尊嚴跟性命!”
遠在科隆島的大阿福突然鼻頭一癢,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阿木啊,戒賭上岸吧!
肖大愛豆不見遲疑的點了點頭,嘴角倒是帶上了笑意。
“你說,他們弄這一出,到底要乾嘛?”
“哼哼,有想搞事情的心,但沒有把事情搞大的膽嘛。”
江子木頓了一頓,微微擠了擠眼,後腦陡地變成了鈍痛。
“還不知道,他們倆會怎麼一唱一和的忽悠其他工作人員呢。”
肖立早敏銳的發現江子木把手扶在耳朵根上,下意識俯下身,急切問道:“又疼了麼?”
“沒……嗬嗬,沒有啊。”
江子木長長喘了口氣,大腦一陣陣的又累又困。
“那倆家夥,欺負大山哥老實憨厚不善言辭也就罷了,我估摸著,等他們回到城裡,見到顧姐,事情可就沒那麼容易收拾咯。”
“這回……看來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了!”
確定了伊頓的參與後,肖立早的第一反應,跟江子木看到正在昏迷的肖大愛豆時候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出乎意料的一致——這倒黴孩子,是被我連累了啊。
“神婆,你真的……真的沒事兒吧?”
後腦袋挨悶棍,這是開玩笑的嘛!
“沒啥事兒,疼過剛才那一陣,現在好多了。”
江子木話音變輕,語速變慢,嘴唇的開合幅度都明顯變小了。
“就是眼前模模糊糊的,打不起精神。”
“不過……你看外麵,這大晚上的,也到了說晚安的時候了嘛。”
肖立早聽著這話,心裡咯噔咯噔的,原本下意識想移到江子木額頭上的手,慢吞吞的蜷起來,又不動聲色的挪到了背後。
見對方一直沒出聲,江子木抿抿嘴,還是想著說點什麼,一來緩解尷尬,再來也不至於引發過度的擔憂。
“那個……你要真覺得過意不去,明兒回了老城,記得請我吃頓好的蛤。”
“還有,我這得算工傷,誤工費、體檢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你一樣都跑不了!”
“對了對了,我這蘋果機,你得賠我個新的!”
“你個……”
肖立早把舌尖飛舞的“財迷精”三個字硬生生咬住吞下了肚,沉吟一會兒,還是耐不住,似模似樣的支起一根手指頭,帶著憐惜小心翼翼往江子木腦殼上點了點。動作雖是溫柔到了極致,可風涼話說的一貫冷血欠揍。
“你要是出現什麼智商下降、老年癡呆的後遺症,我肖立早保證,出錢讓你進最好的療養院!”
“嗬嗬,”江子木冷冷一哼,“您老放心,我這智商再降,也不會刷新您老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