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安心了吧。”那少女笑說,“咱們彆打擾陛下了。”
臨海王對皇帝鄭重一禮:“兒臣告退。”又對一旁怔怔的東海王一禮,“皇兄,臣弟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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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畢,跟著那少女腳步輕快向外去。
“……阿笙,我一會兒能去看我的小馬嗎?”
“……寫完今天的功課後就可以去。”
“……好啊好啊,我已經快寫完了。”
皇帝看著兩人牽手離開,聽著對話,神情欣慰點頭。
“父皇,這人——”東海王的聲音響起。
話沒說完,皇帝看向他,笑容散去,眉眼沉沉,喝斷他:“這什麼人!這是你弟弟,他年紀比你小,見了你恭恭敬敬,一口一個皇兄,你呢,連聲弟弟都不喊,這人這人,你皇子的禮儀學到哪裡去了!”
東海王愕然又惱火:“我不是……”
他不是說臨海王,他是下意識脫口想問那個少女是誰……
皇帝再一次打斷他。
“你不是什麼你不是?”他皺眉看著東海王,“他比你小這麼多,死的還是他的舅父,他卻不急不躁不吵不鬨,甚至知道朕將宜春侯關起來,是與宜春侯商議好的,是為了平息事態,再看看你……”
當然,他知道臨海王不是天生如此。
臨海王這個兒子,雖然酈貴妃精心教導,天天要他聰慧,但又要讓他在皇後東海王麵前做出恭敬卑微姿態,結果導致這孩子被教的反應不過來,木木呆呆的。
還是阿落教的好啊。
阿落說雖然生母犯了錯,但身上流著父皇的血,那就隻是父皇的孩子。
她這樣說,也這樣教,雖然時日短短,已經能看出教導的成果了。
而且,阿落也的確厲害,酈暄是她親手殺的,殺完了,還能教導好酈暄的外甥。
他終於體會到子女讓人安心的感覺了。
有這樣的女兒在旁,他沒有後顧之憂。
皇帝忍不住笑,旋即再看東海王。
相比之下,這個長子……
他沒教好,而且,也輪不到他來教,教的人太多了。
結果教成了這副樣子。
皇帝冷笑一聲,不願意再多說,伸手一指。
“你這個蠢貨,滾出去!”
……
……
“那人誰啊?”
“父皇賜給臨海王的宮女?”
被皇帝罵了的東海王,自然跑來跟母後訴苦,憤憤說。
皇後坐在對麵剪花枝,聽完兒子的訴苦,倒是沒有太大反應,似乎已經麻木了,聽到這裡隻淡淡說:“楊落的婢女。”
是,這個婢女她也記得很清楚,狗仗人勢飛揚跋扈,當眾不止一次諷刺嘲笑公主。
“婢女?”東海王瞪眼,“那楊落嫁給衛矯去隴西了,她怎麼還在京城?”
還跑來父皇身邊?
“因為白馬鎮真凶尚未查出,楊落請示陛下將這個婢女留在京城,繼續盯著白馬鎮案。”宮女在旁說。
皇後譏嘲一笑,至於是盯著白馬鎮案,還是纏著皇帝,他們父女心裡清楚。
東海王皺眉。
楊落,他當然也不陌生。
以往驕傲的妹妹,現在躲在公主苑不出來見人,就是拜這楊落所賜。
這個楊落先是奪走了原本屬於妹妹的祭酒弟子,又有是父皇私生女的傳言讓妹妹人前受辱。
但不管怎麼說,這也不過是女子間的事。
祭酒弟子,不過是個讀書的名頭,非官非爵。
就算是父皇的私生女,也不過是個女子。
跟他這個長子,將來的太子,未來的皇位承繼者毫無關係。
他也不怎麼在意。
但現在……
那女子留下的婢女,竟然能隨著臨海王不經通傳就進了陛下的勤政殿。
要知道,那時候,他還跪在地上呢!
父皇不僅讓他人看到他這般樣子,還因為臨海王,罵了他,將他趕出去。
東海王站起來,垂在身側的手攥緊。
感覺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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