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海砂的眼睛一酸,啞聲說:“你一共汙辱我四次,就打你四十鞭!朱淳厚,以後你要記住尊重人,尤其是女人,還有我從未愛過你,你不要自作多情。”
她爆發似的,用盡全身力氣,在他背上狠狠連抽三鞭,俯身將哭得渾身抽抖的朱滔抱起來,轉身把鞭子拋給老太監丙,朝太後說:“找人給你兒子止血,走,進屋去,我們接著聊。”
“哈哈!”太後揮手。
太醫衝上來,劉燕撲向朱阡,嚎啕大哭,眾人將他從木頭架上解了下來。朱阡咬牙高叫著:“除了蕭海砂,別人不許給朕上藥,朕的身體隻有她能摸!”兩腳踢開要抱他的兩名太醫。
劉燕過來,朱阡搖頭衝著她嚷著:“淑妃,你讓蕭海砂來,讓她來。否則朕就算血流幹了,也不讓別人碰到身體。”
朱左青握拳說:“你真的想死嗎?她不愛你,你別再為難她。”
朱阡走出三步,渾身上下的皮膚像要炸裂般,疼痛鑽心,深入骨髓,幾乎站不穩,忙著伸手抓住木頭架子,對眾人紅眼,吼叫:“別過來,朕的身子隻有蕭海砂可以碰,今天她若不為朕抹藥,讓朕死好了!”
太後見蕭海砂頭也不回逃似的向前小跑,便高叫說:“喂,你要不救我的兒子,他可真要死了!”
朱滔兩隻小手捧著蕭海砂的下巴,放聲大哭,左邊鼻子吹出一個白色透明的大泡泡:“蕭姐姐,求求你……救救皇上。求求你,我們下次再也不敢把你做的美食送給他吃了。”
朱琪和朱萍到底大一些,知道是怎麽回事,兩人攔住她,張開雙手,哭著說:“蕭姐姐,皇上犯了罪,你打了他,就算扯平了。他的脾氣可倔強了,你要是不救他,他真的會讓血流幹。”
蕭海砂氣得返回,胸口起伏,望著渾身是血的朱阡,氣說:“你是想扳回一局嗎?我打了你,讓你顏麵掃地。你就施苦肉計,讓我給你抹藥,好有人證明我對你有愛,這些隻是我們之間的遊戲,對嗎?朱淳厚,我說過,我隻把你當成小孩子來看,和對朱琪、朱萍、朱滔一樣,你不抓緊時間上藥,以死相逼,難道忍心見你母親為你哭泣傷心嗎?”
朱阡鳳眸一沉,咬牙說:“剛才你不也一樣,以死相逼要處罰我嗎?你可曾考慮我的心情?我對你怎樣,你心裏難道不清楚?我可以為你殺人,是你的一再拒絕,我才變成這樣。我是不是小孩子,在床上你不清楚嗎?”
“我可以為你殺人!”蕭海砂被這句話震撼住,失聲說:“你是黑社會的嗎?動不動就殺人……,為我殺人就是愛嗎?不是的,你根本不懂得什麽是愛。”
一旁劉燕已經哭的昏死過去,幾名太醫正在救醒她。蕭海砂看到劉燕對他的關心,於心不忍,咬嘴唇說:“好!你曾經在京城劇場救過我一命,今天看在淑妃的份上,我給你上藥。但是你記住,絕不會有下次!”
朱阡露出一絲苦笑,沉聲說:“竟然說我不懂得愛?天下間沒有我不懂的事,京城劇場那麽多人,為何隻有我看到了你要從秋千上掉下來,你沒想想嗎?我對你的心,對你說過的話,你自己好好想想。”
既然已決定要為他治療,便立刻行動,不想這樣口舌之爭,沒有意義,他根本不懂。他執意辯解,要她接受,可是從一開始的強上,就在她心裏留下陰影。她是有思想、自尊、知性的女性,怎麽會愛上屢次強上她的人呢?
蕭海砂放下朱滔,向太醫要來棉布和藥膏,先用棉布將他胸口和腿上的鮮血吸去,然後用手指將藥膏挖出,搓在雙掌裏,去抹他的鞭傷。
四十道鞭痕,每道一尺長,若連起來,便是四十尺,四丈多長。他體內的龍誕香漸濃,蕭海砂俯身給他的腿抹藥,發現他的小腿肚子和腳趾在抽動,應該是疼得抽筋,抬頭見到他慘白的臉上,沒有血色的嘴唇竟帶著邪笑。
這個小王巴蛋真是勇敢,三滴帶著龍誕香的汗水掉在她的鼻尖上,充滿雄性陽剛的香味竟勾起她的渴望。
她的臉騰然的變紅,不由自主的說:“剛才鞭笞的時候,你怎麽不叫痛?”說完,又後悔的想咬斷舌頭。
他故意讓她來抹藥,不就為了想和她多說話,讓別人誤會他們之間有情意在。
“我隻會和你在床上叫……”
“你!”蕭海砂狠狠瞪了他一眼,臉卻羞得通紅。
旁邊有許多人,他竟然說這樣的話,是在諷刺她昨夜叫得很歡嗎?
“這是雪蓮生肌膏……,三個時辰抹一次,連續兩次……才不會留傷痕。”
蕭海砂站起來,繞到他背後,罵著:“你留不留傷痕關我屁事?”
“這是你說的,以後在床上……,可別嫌我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