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衝殺,無視了那些紅衣魔槍手的騷擾,目標明確,直指倫敦的地鐵係統入口!
“將軍,我們這是要去哪?”一名年輕的戚家軍士兵問道。
“去地下,抓老鼠。”戚繼光聲音沉穩,手中的戚家刀,刀鋒上,已經開始有淡淡的光芒流轉。
他的氣勢值,已經積累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
進入錯綜複雜的倫敦地鐵,戚家軍的鴛鴦陣,發揮出了它真正的威力。
狹窄的通道中,藤牌手在前排組成不可逾越的盾牆,完美地封鎖了所有攻擊角度。
狼筅兵則如同地獄的判官,將那些躲在掩體後的紅衣魔槍手,一個個鉤出來,撕成碎片。
他們一路推進,一路用特製的符文炸藥,摧毀著那些不斷噴吐著黃霧的瘟疫發生器。
隨著發射器被一個個拔除,籠罩在倫敦上空的黃霧,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稀薄。
“不!這不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找到發射器的位置?!”
地下指揮所內,布萊克伍德公爵看著節節敗退的防線,發出了不敢置信的咆哮。
他的瘟疫計劃,是他最得意的殺手鐧,足以困死數十萬大軍。可對方,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破解之法!
“公爵大人!不好了!他們……他們衝著我們來了!”一名參謀驚恐地指著屏幕。
屏幕上,一個由數千人組成的,紀律嚴明到令人發指的軍陣,正在以無可阻擋的勢頭,向著白金漢宮的地下區域,高速推進。
布萊克伍德公爵的額頭上,第一次,滲出了冷汗。
他猛地站起身:“啟動最終防禦!放出‘鐵塔衛士’!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擋在外麵!”
然而,已經晚了。
高空之上,戚繼光看著下方那座外表華麗,內裡卻藏汙納垢的白金漢宮,他的氣勢,已經攀升到了頂點。
【氣勢值:1285%】
他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戚家刀。
“布萊克伍德……”他低語著,仿佛在宣讀最終的審判。
“你的項上人頭,我,收下了。”
他猛地將刀,向前揮出!
【歸鄉斬】!
這一刀,沒有驚天動地的光芒,沒有毀天滅地的氣勢。
它隻是那麼樸實無華地,斬了出去。
一道看似普通的刀光,一閃而逝。
它無視了厚重的宮殿牆壁,無視了層層的合金防禦門,無視了所有的魔法結界,甚至無視了空間的阻隔。
在地下數百米深處的指揮所內,布萊克伍德公爵正準備啟動自己的最終保命手段。突然,他身體一僵。
他低頭看去,一道細細的血線,從他的額頭,一直蔓延到他的小腹。
“這……是……”
他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
下一秒,他整個人,連同他身上那件華麗的深淵禮服,被乾脆利落地,一分為二。
切口,光滑如鏡。
【歸鄉斬:每當氣勢值積攢突破100%時(無上限),戚繼光的下一次進攻將無法被躲避被格擋,且造成傷害獲得當前氣勢值的提升。】
1285%的傷害加成,足以秒殺任何一個沒有特殊保命技能的同級強者!
轟隆!
斬殺了布萊克伍德之後,那道刀光餘勢不減,將整個地下指揮所,徹底引爆!
巨大的爆炸,從白金漢宮的地下傳出,整座宮殿,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從地底掀起,在一聲巨響中,化作了漫天的瓦礫與塵埃。
巴黎,盧浮宮前。
晶瑩剔透的玻璃金字塔碎片,如同漫天飛舞的鑽石,在血色的夕陽下,折射出淒美的光芒。
霍去病與路易十七的最終對決,已然爆發。
那由萬眾意誌凝聚而成的白虎軍魂,帶著碾碎一切的氣勢,與路易十七身後那由無數哀嚎靈魂組成的深淵虛影,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隻有一聲令人牙酸的,仿佛空間本身在被撕裂的噪音。
白虎軍魂咆哮著,用利爪撕扯著深淵虛影,每一爪下去,都有成百上千的哀嚎靈魂被徹底淨化,化作青煙。
深淵虛影則伸出無數隻由怨念構成的觸手,死死地纏繞住白虎,試圖用那最汙穢的深淵之力,將其腐蝕、同化。
這是軍魂與魔念的對決,是秩序與混亂的碰撞。
路易十七臉色漲紅,他將所有的力量都用來維持深淵虛影,以對抗那股凝聚了萬人之力的恐怖衝擊,一時間,竟與霍去病的軍魂攻勢,形成了短暫的僵持。
然而,他麵對的,是霍去病!是那位將“兵者,詭道也”發揮到極致的冠軍侯!
就在路易十七將全部心神都用來對抗白虎軍魂的瞬間,一道冰冷的殺機,從他的側翼,悄然降臨。
霍去病本人,率領著數百名最精銳的親衛鐵騎,不知何時,已經脫離了主軍陣。
他們利用白虎軍魂與深淵虛影碰撞所產生的巨大能量波動為掩護,如同一群最矯健的獵豹,繞到了路易十七的側後方。
“等你很久了。”霍去病的聲音,如同死神的低語,在路易十七耳邊響起。
路易十七瞳孔驟縮,他想轉身防禦,但他的力量,已經被白虎軍魂死死地牽製住,根本無法動彈。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杆閃爍著寒芒的霍家槍,如同毒蛇的獠牙,精準而致命地,刺向了他鎧甲的縫隙,刺向了他那顆已經被深淵之力腐蝕的心臟。
噗嗤!
長槍入肉,毫無阻礙。
“不——!”路易十七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
霍去病手腕一抖,一股凝練到極致的軍魂之力,順著槍杆,注入了路易十七的體內。
那不是單純的物理破壞,而是一種法則層麵的“驅逐”!
路易十七體內的深淵之力,如同遇到了克星,開始瘋狂地暴動,與他自身的血肉發生劇烈的排異反應。
他的身體,如同被充氣過度的氣球,迅速膨脹,一道道黑色的裂紋,在他華麗的鎧甲上蔓延。
轟!
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