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點了點頭,“你辦事,朕一向都是放心的。”
謝昭言直起身看向皇上,臉上帶著一絲擔憂,“皇伯父,這兩日我就要帶人去藥王穀,您在京城務必小心。”
皇帝對上謝昭言擔憂的眼神,心中很是高興,笑道:“行了,我在京城能出什麼事,你出門在外才應該要小心。”
謝昭言眉心擰了擰,沒有應話,反而問道:“皇伯父,您還記得漢陽府的那一場疫症嗎?”
皇上聞言,神情變得嚴肅,“你是擔心藥王穀故技重施?”
謝昭言點了點頭,“對。”
“皇室雖然掌握了姬家以及藥王穀不少消息,但姬家存在幾百年,總有我們沒有顧及到的地方。”
“他們手握藥王穀,若在京城,甚至是各地投下疫症,那才是最麻煩的。”
皇上瞳孔一縮,怒喝道:“他們敢!”
謝昭言看著怒氣衝天的皇上,臉上的擔憂不減,“皇伯父,不管他們敢不敢,我覺得最好事先做些準備,以防患未然。”
皇上喘了兩口粗氣,心情慢慢平複下來。
“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此事朕會安排。”
“你抽空也跟清晨丫頭說說,問問她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謝昭言點頭應下,“是。”
皇上笑望著謝昭言,眼中滿含欣慰。
“行了,你退下吧。”
謝昭言朝皇上躬了躬身,“昭言告退。”
“皇伯父,您早些歇息。”
皇上滿臉笑意地點點頭,“好。”
謝昭言離開承乾宮後,便帶著人直奔惠嬪的宮殿。
將她以及她宮中的人都控製起來,分開審問。
夜深人靜,皇宮的密牢中卻傳出一聲聲慘叫。
唐清晨離宮後,就不再理會這些。
回到連家,便直奔自己的秋水苑。
她踏進秋水苑的門時,赫連皓正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
唐清晨輕倚在門框上,笑吟吟地看著滿臉不舍,萬般不想離開的親爹。
赫連皓轉頭就對上唐清晨看好戲的眼神。
他尷尬了一瞬,輕咳兩聲道:“晨晨回來了,忙完了嗎?”
“忙完了。”唐清晨笑眯眯點頭。
“爹,不早了,您還不回去休息嗎?”
赫連皓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轉頭看著唐清晨,雙手負後,正色道:“這就回。”
“你也忙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說完,大步離開秋水苑,看上去挺有父親的威嚴。
唐清晨看著他那故作威嚴的背影,噗嗤一聲笑出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漫步朝著娘的寢房走。
經過幾日的治療,娘臉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已經變淡,身體也在好轉。
明日便可以給娘醫治左手,慢慢清除她腦中的血塊。
另外,要對付藥王穀,她也得多做些準備。
說起來,藥王穀在什麼地方她都還不知道。
次日謝昭言上門找她時,她便問出了這個疑問。
“藥王穀在黔州臨近大越國的一處山穀中,四周瘴氣環繞,遍布毒物,普通人進去,恐怕會屍骨無存。”
唐清晨聽後,眉頭微挑,遍布毒物?
很好,很對她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