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裴延山是什麼都沒說,但又感覺是什麼都說了。
薑回音還是第一次見這麼蠢的人,她也隻能默默同情一下,那個她還素未謀麵的Y先生。
畢竟,不管是誰,有裴延山這樣蠢到家的豬隊友都是一件值得同情的事情。
得知Y先生是二十多年前綁架的主謀,薑徽音卻絲毫開心不起來,麵上的神情更加凝重了。
僅憑著她現在恢複的記憶來看,這一切根本說不通。
在得知Y先生是幕後操縱者之前,薑徽音一直以為當年裴延山這老逼登綁架裴頌年隻是因為錢或者是繼承權。
畢竟,讓一個過慣了奢華生活揮霍無度的豪門繼承人,過守著一畝三分地花銷需要精打細算的生活,這其中的落差自是不必說。
可現在……裴延山不是主謀,所謂的Y先生才是。
那麼Y先生到底是為了什麼要綁架裴頌年?
要知道,那時候裴頌年也隻還是一個孩子,不出意外的情況下,那麼一個小孩子應該是不會有什麼仇人。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Y先生要麼和裴家人有仇,要麼和蘇家人有仇……
薑徽音一想到腳下裴延山狗雜碎聯合外人對自己親兒子下手,就氣不打一處來。
就連她被順帶著被綁了都沒有這麼生氣。
一個沒忍住,毫不客氣的給了他兩腳。
裴延山腦袋被套著麻袋,那真是兩眼一眨黑,啥也看不見,見安靜了這麼久,剛想換個動作緩一緩,結果又被揍了。
隻能又將身體卷起來,出聲示弱求饒,“彆打了,彆打了!”
他這把老骨頭是真的不禁揍啊啊啊啊~
薑徽音自動忽略他的求饒,一隻腳又重新踩上了裴延山的腦袋,“說,為什要綁架裴頌年?”
裴頌年?
聽到這個名字,地上嗷嗷叫的裴延山更不淡定了。
“你是裴頌年派來的?!!”質疑的話那是脫口而出,語氣裡麵的憤怒那是藏都不藏。
當然,也是藏不住。
此刻的裴延山真是一口氣堵在心口,差點直接嘎了。
這一天天的,這逆子是真不把他當人看唄?
白天揍他寶貝兒子,晚上找人來揍他這個老子!!!
真特麼的!
真是他的好兒子啊!
而薑徽音此刻本來就在氣頭上,一聽到這老逼的的語氣……更氣了。
有現成的出氣包哪有不用的道理,也不廢話,對著老逼登就又是一輪新的拳打腳踢,嘴裡還不忘記撇清關係:
“裴你大爺!”
“在瞎說我不介意直接把你揍的連你爹都認不出來!”
裴延山隻覺得落在他身上的拳頭有千斤重,重點是這人偏偏不往肉多的地方打,反而是往肉少的地方揍。
有那麼一瞬間,裴延山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被打碎了。
是真的疼,鑽心的那一種。
於是。
隻因為一句裴頌年,裴延山又挨了一頓打。
薑徽音也不知道揍了多久,隻是覺得一隻拳頭微疼的時候,這才不情願地停了下來,呼出一口氣,感慨:
“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怎麼就忘記了呢!”
一句小小的呢喃,聽的裴延山沒忍住直接吐出一口老血來。
這煞筆還嫌棄上了?
他這個被揍的人有說什麼了嗎?
啊!!!?
可惜,這吐血的模樣由於裴延山被套了麻袋,薑徽音並沒有欣賞到。
被揍得仿佛是看到了太奶的裴延山現在是真不敢亂說話了。
渾身的疼痛讓此刻的裴延山頭腦異常清醒,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自救。
他有自知之明,要是再被打一頓,他就不是隻看見太奶了,而是直接可以和太奶一起下去了。
他將嘴巴裡脫落的一顆牙吐了出來,艱難開口:
“你是誰我……我不問了,你看,我的頭也被麻袋套著的,我發誓,我什麼也看不到,之後我也絕對不和彆人說,今天就是我自己摔的。”
“你放心,不管是誰讓你來的,給你了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你好人做到底。”
“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一番話,聽的薑徽音都忍不住給裴延山這老逼登點個讚。
真是平時看不出來,沒想到這老逼登是真的很會看眼色。
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