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姿態放的,多低。
這話說的,多圓。
裴延山等了半天沒聽見人吭聲,更著急了,還以為給少了,連忙加價。
“三倍行不,我給你三倍!”
“這位大俠,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真有錢,我可以先轉賬的,手機就在我兜裡,你來操作!”
金錢的誘惑是真的大。
薑徽音思考一秒,果斷將“錢”這個字甩出腦袋。
她現在是有錢人,有錢人!有錢人怎麼能被錢收買呢!
她一隻手隔著麻袋抓著裴延山的頭發,將人腦袋提了起來,“還有一個問題,你要是敢糊弄,我不介意直接……”
裴延山也顧不上禿頭的風險,哆哆嗦嗦的問:“您說,您說,我一定全都說。”
“Y先生是誰?”
裴延山:“……”
這一天天的,都是什麼事啊!
“大哥,這……這……我……”
一頓欲言又止,結結巴巴。
薑徽音此刻已經沒了耐心,將手中的棍子輕放在裴延山的腦袋上,“我什麼我,趕緊說,再不說的話,……”
說著,薑徽音手中棍子輕輕敲了敲裴延山的腦袋。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又什麼都說了。
裴延山大腦瞬間被恐懼占領,身體更是抖成篩子。
這……這是要直接爆頭啊。
他也顧不上不結巴了,直接拉著嗓子就開始嚎叫:
“我不知道啊!”
“我是真不知道!”
聞言,薑徽音眉頭皺起,不悅兩個字明晃晃的出現在臉上。
“你不知道?”薑徽音重複著裴延山的話,卻更多的是質疑。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相信嗎?
似乎是因為對這個答案的不滿,薑徽音手中的力道不斷加大。
裴延山隻覺得他被攥住頭發的那一塊頭皮,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拽下來了。
“我、我是真不知道啊,嗚嗚嗚~”
裴延山委屈,無助。
他是真的不知道!
“你們沒見過麵?”薑徽音是不相信兩個聯手乾‘大事’的人,能沒見過麵。
現在陌生人和陌生人之間的信任已經高成這樣了?
裴延山為了緩解頭皮的疼痛,努力的撐起上半身,“見過……也算沒見過!”
下一秒,不出意外的又挨了一下。
“彆!彆打!你聽我解釋撒!”裴延山到嘴的解釋終究是晚了一秒。
五十多歲的小老頭終於是繃不住了,嗷的一嗓子哭了出來。
也聽不出來是委屈還是疼的,反正挺……慫的。
“嗚嗚嗚~我年紀都這麼大了,說話慢一點怎麼了!”
“你就不能等我說完你在動手嗎,嗚嗚嗚~”
“我一身的傷,喘個氣咋了~嗚嗚嗚~”
“嗚嗚嗚~我又跑不掉~”
那斷斷續續的哭聲夾雜著委屈巴巴的話,聽的薑徽音耳朵疼,太陽穴更是直抽抽。
有那麼一瞬間,薑徽音還是很慶幸,給這老逼登套了麻袋。
不然……
一想到要看他那老淚縱橫的辣眼睛畫麵,眼睛就挺疼的。
薑徽音嫌棄的敲了敲他的腦袋,“再廢話你也不必說了,我也不介意直接讓你永遠閉嘴。”
絕殺!
一句話,讓一個委屈的老年人閉嘴就是這麼簡單。
裴延山抱怨的聲音一頓,死死的咬住牙關,就怕沒咬住蹦出一個字來,噶了。
半晌。
他才再次抽抽噎噎的開口解釋道:“我是見過他,但沒看過他長什麼樣。”
“他每次都是遮的嚴嚴實實,我連他臉上一塊皮膚都看不見!”
“我又沒長透視眼……”小聲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