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陳鈺收拾好東西。
定閒、定靜、定逸三位師太及恒山派上百位弟子出庵相送。
“陳掌門,待準備完畢,貧尼定攜弟子與您在嵩山腳會合。”
恒山派掌門定閒雙手合十,十分鄭重的說道。
陳鈺頷首,見定逸身後隻有儀和儀清,卻不見儀琳身影。
於是問道:“儀琳小師父沒有來麼?”
他這般一問,定逸師太疑惑的回過頭,大聲喚了一句:“儀琳,你在哪兒?”
這位恒山三定中的小師妹聲音渾厚,比男人還要粗豪幾分。
叫喊聲當即在見性峰上回蕩。
“是不是睡過了頭?”定靜溫和的問道。
“這個倒不會。”定逸微微皺眉,自己這弟子雖然天賦一般,卻不是懶惰之人。
儀清白皙的臉上有些擔憂:“啟稟師伯,師父,今早起來我就沒看到儀琳師妹,還以為她是先來了呢。”
“莫非是被賊人擄了去?”定逸師太臉色大變。
作為師父,她自問對儀琳甚是了解。
早知儀琳十分在意陳鈺,若非出了什麼變故,怎會不到。
眾人頓時緊張起來。
恒山派掌門定閒師太立刻喚弟子四處尋找。
愧疚的對陳鈺道:“對不住了陳掌門,原想著送您下山去的,可儀琳這孩子...”
“師太不必多言,恒山派的事便是我合歡宗的事,儀琳小師父不見了,我自當幫忙尋找。”
陳鈺溫聲道。
隻是難免皺眉,心想沒理由啊。
這個時間段,誰有功夫上山將儀琳擄走。
田伯光都已經被自己給宰了。
莫非是儀琳的生父不戒和尚回來了?
聽聞陳鈺願意幫忙,恒山派眾弟子頓時大喜。
然而眾人在見性峰上找了整整一天都沒找到半點儀琳的蹤跡。
陳鈺將行李放回廂房,原打算跟著恒山弟子下山找找,卻發現自己的床頭放著一張紙條。
上麵用娟秀字跡寫道:“想救儀琳,今夜巳時獨來懸空寺。”
陳鈺稍加思忖,至於凶手,心中已經確定了七七八八。
推門出去,找到三位師太,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儀琳的所在。
那人對儀琳並無惡意,雖說是抓走了她,卻極有可能是衝著自己來的。
“陳掌門得罪了什麼人麼?”
定靜溫聲問道。
這話都無需問出口,陳鈺從衡陽城開始得罪的人可謂不計其數。
然而陳鈺卻搖搖頭:“此人不壞,大概也並非衝著害我性命而來,諸位師太還有恒山派的小師父們也不必再下山了,最遲明日,我定將儀琳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定靜跟定閒見過陳鈺的手段,知道他武功蓋世。
聽陳鈺這般說,當即鬆了口氣,道:“那就多謝陳掌門了。”
唯獨定逸師太還有些擔心,她是出了名的護短,對弟子愛護有加。
儀琳自幼被送到白雲庵,是她撫養長大,幾乎當做女兒看待。
忍不住多說了一句:“陳掌門千萬小心,我那徒兒她,唉...”
彆唉了,抓走儀琳那人就是殺遍全天下的人,都不會動你家徒兒一根汗毛。
陳鈺心中吐槽。
入夜,陳鈺按照約定,來到懸空寺外。
四周黑黢黢,不見人影。
他向寺廟內部繼續走,路過之前那啞婆婆居住的小院子。
大聲道:“合歡宗陳鈺,按約前來。”
周遭安靜極了,這懸空寺空曠的仿佛一個人都沒有。
忽然左首的龜靈閣閣樓最上層燃起了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