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鐘靈坐在小山坡上,聽著她嘰嘰喳喳,說著兩人分彆之後發生的事。
再相見,小丫頭甚是高興,抱著陳鈺的手臂就不願撒手。
她性格活潑,天真爛漫,與有些傲嬌的木婉清不同,在陳鈺麵前,鐘靈幾乎不隱藏自己的情緒。
將陳鈺當初給她的玉佩緊緊握在手中。
抬起頭,嬌俏的小圓臉上紅撲撲的,輕咬嘴唇道:“陳大哥,我給你的荷包,你還帶在身上麼。”
那是兩人的定情信物。
“當然了。”
陳鈺微微一笑,解開鼓鼓囊囊的背囊,一摸,從中取出來把銀色的短刃。
不對,這是陸無雙給他的。
再一摸,是塊黃金鎖片。
呃...這是阿紫那個小毒物的。
又一摸,是儀琳的同心結。
眼見著鐘靈水汪汪的大眼睛開始醞釀眼淚,他難得有些不好意思。
再一抽,果真抽出來一個紅色的小荷包,正是當初鐘靈教給他,由她親自縫製的。
“你看,我時刻帶在身邊呢,沒有騙你吧。”
陳鈺臉不紅氣不喘,十分無恥的說道。
“嗯,嗯!”
鐘靈破涕為笑,有些不好意思道:“陳大哥,我給的東西不值錢,你不嫌棄就好啦~”
“胡說。”陳鈺輕輕將她攬入懷中,左手順勢又抽出來一把黃楊木梳子,笑道:“你跟婉兒的心意可是價值千金,萬金,我怎會不珍惜。”
將鐘靈哄的心花怒放,陳鈺順勢詢問木婉清的動向。
少女搖搖頭:“我已經好久沒見過木姐姐啦。”
兩人剛從中原回來那會兒,木婉清倒是在萬劫穀穀口的小屋居住了一段時間。
因為盼望著陳鈺來大理尋她們,擔心陳鈺尋不到,索性就待在一起,方便陳鈺尋找。
“後麵木姐姐她娘回來了,二話沒說就讓木姐姐跟她走,兩人大吵了一架,木姐姐還哭了...”
鐘靈有些擔心,說從那時候開始木婉清母女二人就徹底不見了。
抬頭看著陳鈺道:“陳大哥,她們不會有事吧。”
有事倒是沒什麼可能有事...
隻不過現在是有點棘手。
陳鈺的眼神逐漸古怪起來,秦紅棉之所以強行將木婉清帶走,自然是有原因的。
還是跟自己有關。
隻可惜當日的莊園還沒解鎖,不然自己便能與木婉清在莊園相會,以此判斷對方現在的位置了。
不過也不打緊,自己既然來了,怎麼說也得找到她。
安慰了鐘靈幾句,這次跟對方說起了玉佩的妙用。
鐘靈聽的雲裡霧裡,但還是一如既往的對陳鈺表示了信任,笑道:“真好,這樣我就能經常跟陳大哥你見麵啦。”
“這次來可能要在大理國待一段時間,咱們倆見麵的機會有很多。”
陳鈺輕輕掐了掐對方粉粉嫩嫩的小臉蛋,又道:“你這是要去哪兒,怎麼與那些人產生衝突的。”
鐘靈俏臉一白,連忙爬了起來:“不好,跟陳大哥見麵太高興了,差點忘了正事!我爹爹要殺我爹爹,我娘叫我快點去報信,陳大哥,咱們邊走邊說吧。”
“好。”
陳鈺點點頭,與鐘靈立刻繼續向南而去。
路上鐘靈解釋說,前幾日在萬劫穀,自家爹娘大吵了一架。
還是她的養父鐘萬仇吃她生父段正淳的醋。
非說自家母親對段王爺餘情未了,哭著鬨著要自殺。
她母親甘寶寶勸不動,最後也來了火氣,說你要死就死吧,你要是敢死,我馬上就帶著靈兒改嫁段王爺。
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鐘萬仇一怒之下當真捅了自己一刀,給甘寶寶嚇哭了。
好不容易救活,夫妻倆抱頭痛哭,鐘萬仇說寶寶我不怪你,怪都怪那姓段的不好,老是勾引你,我現在就喊人弄死他。
說罷就跑出去了,甘寶寶見勢不妙,隻得讓鐘靈趕緊去大理城跟段正淳通風報信。
鐘靈甚是苦惱,一方麵是鐘萬仇這十幾年待她非常好,比親爹爹還親。
另一方麵,段正淳又的確是她毋庸置疑的親生父親。
這兩個長輩,無論是哪一個,她都不希望他們有事。
“......”
說到底還是牢段的風流債,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想弄死他。
聽著鐘靈十分苦惱的敘述,陳鈺忍俊不禁,心中吐槽。
隻能說淳子,這後宮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啊。
......
與此同時,鄯闡府城。
阿紫在客棧換了身乾淨整潔的新衣服,哼著小曲兒從客棧的二樓躍到一樓。
拍了拍桌子,丟出一錠銀子叫道:“小二!把你們店裡好吃的東西都上上來!”
“哎,哎,好嘞!”
見到來了個大主顧,店家當即滿臉堆笑,不多會兒,阿紫麵前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種精致的餐食。
她眯起眼睛,細細的嗅了幾口,嬌俏的小臉蛋上浮現出得意的笑。
用筷子夾了幾筷子菜,往嘴裡塞,吃相甚是豪放,又一拍桌子,喊道:“酒,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