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鈺取來水袋，先是喂了些給她，小昭羞澀的喝了兩口。
忽然注意到不遠處樹下的白色身影，小聲道：“龍姐姐跟上來了。”
陳鈺自然清楚，待她喝完水，這才不緊不慢的轉身，衝著對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小龍女麵無表情的走上前。
白裙拽地，衣袂飄飄，同書中的仙子無二。
大雪初停，周遭銀裝素裹，可即便是那滿地白雪也不及她膚色之白。
陳鈺奸商似的搓著手掌，從懷中取出“欠條”，笑眯眯道：“小冰人，今天是第八天，你現在欠我紋銀一百二十八兩，你打算怎麼還？”
“我沒錢還。”
小龍女搖搖頭。
她也感覺很奇怪，自己按照陳鈺說的法子，嘴甜的直接叫姑姑姐姐，對方總是會送吃的給她。
但是自己想要隨便借個幾十兩銀子還錢，那些人就麵露難色，有的甚至會生氣，將原本送她的吃食搶了回去，氣呼呼道：“姑娘，你是在耍我是不是。”
到後來，她索性也不張口了。
可意識到自己欠的錢越來越多了，她原本微波不驚的心裡偶爾也會浮現出焦急的情緒。
又見陳鈺每次算賬時的得意嘴臉，用自己的右拳沒那麼輕撞擊他麵頰的想法隨之湧現。
“你可得想好。”陳鈺嘴角微微翹起：“第九天就是二百五十六兩了，咱這一趟來回至少小一個月吧，你知不知道最後會是多少錢。”
小龍女依舊麵無表情，搖搖頭。
“你師父不教你算數的麼。”
陳鈺吐槽道，自己抱過女兒，將欠條交給小昭，讓她試試。
小昭很小的時候就跟母親學過算數，但一時也算不明白，隻道：“再過幾天，龍姐姐欠公子的錢就要上萬兩了。”
“桀桀桀桀~”
陳鈺發出反派的笑聲：“你久在古墓，對萬兩白銀恐怕沒什麼概念，孫婆婆給你煮過粥吧，那些金貴的大米，一兩白銀能夠購買足足八石！一萬兩白銀，乃是這宋國的三品大官140多年的俸祿，你住的活死人墓，原本是王重陽用來存放軍需物資，設置各種機關，可即便如此，造價也不會超過幾千兩，就當五千兩吧。”
他踱著步子，得意道：“也就是說，你很快就會欠我三座古墓了，這還隻是十幾天的，三十天後，你得欠我十萬六千座古墓。”
小龍女首次下山，對錢自然沒什麼概念，想了想：“那我還不起。”
“還不起？”
陳鈺冷哼一聲：“那我就把你跟林朝英，孫婆婆全部趕出古墓，給你們賣到大理去，正好青鸞玄鳥之前跟我說，她們那邊又發現了個鐵礦，你們仨就給我去挖，不挖夠不準休息。”
他自然知道，小龍女內心澄澈，幾乎不受外物影響，可唯獨有一個，那就是對古墓的執著。
這是她師父說過的，讓她好好保護，彆被外人占據的地方。
“......”
小龍女死死的盯著他，冷冷道：“我隻借了你一兩。”
“兵不厭詐，這是生意！”
陳鈺長袖一揮，微微側身道：“怎的，感覺上當了？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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