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耳戰士猛然回頭看到陳默端著酒杯站在門口,麵帶笑容,他喉結滾動,顫顫巍巍抱拳:“首領!”
“首領!”
陳默點頭,緩步走入,“我在隔壁聽你們喝得熱鬨,過來蹭一杯酒,犀塹,還愣著乾嘛?舍不得一杯酒?”
犀耳戰士眼角抖了一下,神情忐忑道:“首領,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陳默拉開椅子坐下,“當年犀傲舉旗高喊為了部落,你小子那破鑼嗓子喊得最起勁,我怎麼會忘呢。”
犀蜇聞言,眼眸閃過慚愧之色,隨即又臉上堅定起來,恭敬抱拳:“首領,我知道我剛說了什麼,但是我真心話。”
陳默抬腿踢了他一腳,“我當然知道,你這一根筋想什麼,我能不懂,倒酒!”
“犀蜇彆放屁了,趕緊倒酒!”其他戰士見狀,鬆了口氣,首領還是那個他們崇拜首領。
犀蜇揉了揉鼻子連忙端起酒壺給陳默倒了一杯,陳默端起酒杯喊道:“都滿上!”
“滿上滿上!”
犀蜇端起酒杯鄭重道:“首領,為了我剛........”
“閉嘴,輪不到你說話。”陳默打斷了他的話,高舉酒杯,“這一杯敬從獵營建立以來,戰死的兄弟們!”
眾人聞言,眼眶浮現血絲,“敬獵營,敬部落!”
一杯下肚,陳默放下酒杯,轉頭看向手足無措的犀蜇,“我在青牛穀見過你那幾個堂兄弟,今日收成不錯,冬季休沐記得回去看看,彆一直在幽野鬼混。”
說完,陳默也沒講其他,轉身離去,犀蜇有話沒說出來,隻感覺胸口有東西堵住了。
當年犀蜇這批奴耳種被獸化種欺壓,幾個堂兄弟都落下了殘疾,他入獵營,又成龍驤軍隊長,兄弟們在部落幫助下開墾了一片地,生活好起來了。
“犀蜇!”身邊黑狼戰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被首領嚇到了吧,讓你亂說話!”
犀蜇推開他沉聲道:“我隻是有點怨氣,你們誰敢質疑我為首領拚死的決心!”
眾人嚴肅了幾秒,紛紛哄笑一聲,“特麼的,這裡的人誰不是呢!你小子著急了吧,首領可不會忘了我們這些獵營的老兄弟。”
.........
大殿後室,器主的辦公房間內,綿綿還是喜歡蹲在高處,現在橫梁貼頂了,綿綿不太習慣,直接盤腿坐在陳默的桌子上。
“太囂張了,被陳玉看到,又要說你了。”陳默依靠椅子上抱著胳膊笑道。
綿綿可不管那麼多,“這次有不少人有怨言,直接給塗山一個大統領。”
“我也聽到了一些,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公正,我這個器主維持平衡也很累的,塗山這次得利,是我早就想好的,這種情況也在預料之中。”陳默輕鬆道。
“好吧,反正我無所謂,那個金發猴子我帶回來了,你要不要見見。”綿綿聳了一下肩。
“在小萌那?”
“嗯,小萌要留她一命,說十萬大山有高含糖的作物,我感覺那臭猴子,太狡詐,不一定是真的。”
“無論真假,都可以派人去探索一下。”
綿綿擺動了一下尾巴,“隨你處置了,我累了,先回去了,這裡待著不舒服。”
陳默伸手想捏她的臉,小雪豹一個閃身退到了門口,身影消失片刻,又在門口露出腦袋,露出那對小虎牙,臉蛋浮現一抹微紅,“晚上來找我!”
“好!”陳默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