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隻有兩個巨匠人選?”陳默跟狐弓走在工院林間小道上,狐弓開口解釋:“陛下,今年達到巨匠標準的,就隻有公輸米和塗山蠡兩個候選人,其他人資格不夠。”
“這事你們工院有了論斷,我也不多話了,那就他們兩個吧。”
狐弓幽幽一歎,“我們工院前些年還是太依賴陛下了,如今陛下忙於器國大事,我們這些工匠才明白,沒有陛下啟發,我們都是廢物。”
陳默擺擺手,“妄自菲薄,能出兩個巨匠就不錯了,你以為天下智者跟牛毛一樣嗎?”
狐弓這馬屁沒拍成,他沒有任何尷尬色,現如今他心態不一樣了,沒以前那種壓力,心態自然平和,“陛下,聽聞攸寧殿下聯合工科院要搞什麼車床?那是什麼東西?”
“算是一種切削器具,可以加工金屬材料,當然攸寧她們隻是剛開頭,先從木質材料開始,車床切割出的工具,其實你造過最原始的車床,鋸木的弓車還記得嗎?那玩意也可以說是車床前身。”
狐弓眼眸一亮,“所以,這個車床如果能成,就能加工符合標準的金屬零件。”
“聰明。”陳默投去讚許的目光,不愧是自己帶出的人。
“那對材料要求太高了。”狐弓皺著眉頭下意識開始思考了。
“所以就當孩子鬨著玩了,她隨便折騰吧。”陳默笑了笑,狐弓可不這樣認為,“陛下,我能聽到風聲,自然是公主殿下有需要我們工院出力的地方。”
“人情世故,你是更進一步了,你們工院想摻和,那我可沒意見。”陳默內心感慨小丫頭人小鬼精,很會‘騙’投資,拉一個竹雅商會不夠,還把工院也拉進去。
兩人來到一處古樹下,巨大的古樹品種陳默並不清楚,工院自己命名為天魁樹,以後這種品種就叫天魁了。
樹下有長椅,工院的學子都很忙,樹下優美的風景沒人欣賞,陳默兩人坐下之後,“陛下,我認為塗山蠡的紡織機,不夠成熟,就暫時壓了一下,再等等。”
陳默一眼看出狐弓的想法,“你是怕玉娘娘找你算賬。”
“陛下,讓我們這些老東西喘口氣吧。”狐弓苦笑一聲,陛下眼眸如炬,他們任何決定,都能被陛下一眼看透。
陳默輕歎一聲,“你們這樣做的意義不大,器國前進的戰車是不會因為一部分人的利益停下,我們通過新事物改變時代,現在因為一些問題,躊躇不前,遲早也會被淘汰。”
“陛下說得是,但人心總是肉長的。”狐弓語氣幾乎要放在了最卑微的線。
“嗯,那再等一年。”陳默不堅持了,他給陳玉時間,去安撫那些紡織女工,給她們找一個好出路。
一名幽鬼突然從樹上落下,陳默早就習慣了,狐弓也隻是詫異,沒有太大反應,幽鬼見禮過後開口,“陛下,朱菘大人來了。”
“知道了,不用讓他來工院,我去見他。”
陳默在近衛大統領的府邸,不對,應該說是近衛將軍的府邸找到了朱菘,他正跟塗山舞拚舞,一個講究柔美,另一個則是奔放狂野。
熊楚默在一旁甩著腦袋敲鼓,陳默坐下之後,他看了一眼,也沒有停下,因為陳默的目光也在中間兩個舞者身上。
一曲結束,塗山舞抱拳,朱菘回禮,在舞蹈上,兩人從來都是很嚴肅的,一個以前是舞祭,另一個也是一族祭司。
塗山舞一看到陳默就咧嘴,“陛下,我們兩個誰跳的好?”
陳默輕拍手:“風格不同,不相上下!”不是敷衍,彆看朱菘胖,那也是一個靈活輕盈的胖子。
朱菘這次沒有因此感到欣喜,而是來到陳默半跪在地,“朱菘來向陛下請罪了!”
此話一出,屋內幾人都收斂了笑容,嚴肅起來,相比熊楚默和塗山舞的一臉懵逼,陳默似乎早知道了什麼,“請什麼罪?”
朱菘沉聲道:“朱菘無視律法,私動大刑。”
“殺幾個人而已,你這個一方鎮守不說,沒人知道,也沒讓敢上報。”陳默淡淡一句。
朱菘搖頭,他第一時間就青鳥傳信稟告了陳默,就算有幽鬼會上報陳默,但朱菘知道,等幽鬼上報,性質就不一樣了,“陛下,錯了就是錯了。”
陳默看了一眼熊楚默,熊楚默心領神會將手中鼓槌砸過去,“起來,說話,搞這麼嚴肅乾什麼,這是我家,搞這一套,那就去大殿。”
朱菘撿起鼓槌恭恭敬敬交到陳默手中,他知道這是熊楚默再幫他,給他找解釋的機會,“陛下,南沼的總務主官聯合朵族內那些老東西,送了個跟朵長得很像的女人,他們知道明年我要進議政閣,一個個都覬覦南沼鎮守之位,急不可耐,老朱忍不了,就宰了那個家夥,他是器國地方官員,陛下我知道這是大罪,但朱菘不後悔!”
說到最後,朱菘眼眸之中的怒焰燃了起來。
熊楚默和塗山舞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朱菘的妻子離世,那些人還以為送個跟朵長得像的女人,就能獲得朱菘的青睞,沒想到適得其反,玷汙了老朱對亡妻的感情,老朱直接暴走了。
陳默沉默了片刻,以鹿鳴認死理的性子,此事連他都無法保證能保全朱菘,如果是個正當理由殺官員,他還能操作一下,這事確實麻煩了。
“殺得好,老朱,要是我特麼的,也給他們宰了。”熊楚默大腿一拍表示支持。
塗山舞皺著眉頭:“還是衝動了,你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慢慢弄死他,太明顯了。”他也是選擇支持菘的做法,隻是有點魯莽,若是他能做到殺人不臟手。
陳默開口了,“肯定是有人要來告狀了吧?”
“嗯,我是連夜過來,他們應該這兩日就能到幽野,上告總務閣。”朱菘說完垂著腦袋,有些頹廢,甚至身上有了淡淡的死氣,大不了就被砍腦袋。
陳默看他那樣子,將手中鼓槌砸過去,“有沒有出息,怎麼說也是器國開國鎮守,遇見點事,就垂頭喪氣,我看你在南沼過得太安逸了。”
聽到這句話,朱菘眼眸閃過一抹光,旋即又浮現慚愧之色,陳默加重了開國鎮守四個字,這意思很明顯了,陛下是要保自己。
兄弟們今天就一章了,今天事多,實在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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